至于广安伯府,宋玉光并不着急发落,不如等他们将真正的戚凤笙找回来,再一举解决。 若他们有本事找回来的话。 不过,她着实不像戚家嫡女。 平日里在府中还好,等遇上宴席,人一多,只怕就会露馅。 宋玉光想了想,忽而捉住她指尖,将她纤细的指握在掌心:“待会儿把那丫鬟处置掉,吩咐岁苑的丫鬟嬷嬷,把东西收拾好,箫箫今日便搬进寒苑住吧。” “什么?搬进寒苑?”戚凤箫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否则,宋玉光刚被秋芙冒犯,正是对女子避之不及的时候,怎么会诡异地提议,让她搬进来? “不乐意?”宋玉光含笑,说出让戚凤箫越发受宠若惊的话,“那我搬去岁苑,也是一样。” 半个时辰后,看到长风搬进岁苑的箱笼,戚凤箫仍像是在做梦。 等他再转身离开,戚凤箫才侧首冲翠浓道:“世子竟然要搬来岁苑,这是真的吗?翠浓,我掐你一下,看疼不疼。” 说完,抬手便往翠浓手背上招呼。 翠浓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便“嗷”的一下叫出声。 行,很疼,她知道是真的了,可少夫人不是应该掐她自己么? “疼的。”翠浓轻轻摸摸手背,语气透着些委屈。 “抱歉,一不留神下手重了些。”戚凤箫捏着帕子替她揉了揉,随即吩咐,“先把东西搬进去吧,总不好等世子来了再收拾。” 闻言,翠浓飞快扫一眼院中箱笼,犯难道:“少夫人,世子爷的东西,奴婢当真不敢动。” 秋芙回来时的惨状,仍历历在目,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戚凤箫望望院中箱笼,轻轻叹一口气,无法,还是得她亲自动手。 秋芙犯事,并未请郎中医治,而是让陶嬷嬷把人送回伯府去,请伯夫人发落。 临走前,戚凤箫还对她惋惜不已:“秋芙,不是我不肯帮你,事已至此,弃车保帅才是正道,否则处置不当,连我也搭进去,势必会害了伯府。到时,恐怕我们连性命也难保。” “陶嬷嬷,你回去在母亲面前,替秋芙求个情,好好请位郎中替她医治才是。”彼时戚凤箫眼中满是担忧。 这会子再想起,戚凤箫险些笑出声。 恐怕秋芙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并非败在急于求成,而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会惨败。 眼下,院子里只有翠浓,戚凤箫一面归置东西,一面哼起小曲,心情极好。 寒苑中,长风正向宋玉光禀事:“世子,秋芙说今日之事,皆是少夫人授意。少夫人年纪轻,还不想怀上身孕,是以,命她来取悦世子,事成后,许她做贵妾。” 许她做贵妾?嗬,戚凤箫自己都是假的,怎敢对真正嫡小姐的丫鬟许下这样的话?宋玉光一个字也不信。 他眉心蹙起,面色沉郁:“这样的腌臜话,不嫌污了耳?不必再说。” “是。”长风总觉哪里说不通,可公子不愿再提,他便该把眼光放在正事上。 正欲转身出去,便听宋玉光沉声吩咐:“去给陈樾递个信,叫他明日来一趟岁寒居。” 长风闻言大喜,忍不住问:“可是公子的眼睛有好转了?” 自然不是,他请陈樾来,为的是戚凤箫被人喂了避子药之事。 宋玉光未语,摆摆手,示意他出去传话。 秋芙乃罪婢,陶嬷嬷没好意思找侯府管事要马车,而是雇了一辆马车,将秋芙拉回伯府。 回到广安伯府,面对面色铁青、眼神幽冷的广安伯夫人,秋芙脊背发寒。 煞白的脸汗涔涔,她也顾不上疼,连连告罪:“都怪奴婢心急,一心只想替笙小姐固宠,没想到……” 后面的话,她再说不下去,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她懊悔啊,早知世子那样无情,她不如跟了公子。 “哼,自作主张!你行事之前可有问过我,可有问过陶嬷嬷?!”伯夫人气得不轻,扣在案边的指尖泛白。 陶嬷嬷淬了秋芙一口,才过去替伯夫人拍背顺气。 “夫人听她胡诌呢,她哪里是想替笙小姐固宠?分明是想趁笙小姐回来前攀高枝,先怀上侯府的长孙,将来好压笙小姐一头!”陶嬷嬷眼见着秋芙不得用了,恨不得多踩几脚,以回报秋芙对她的不敬。 小贱蹄子,自以为是笙小姐身边唯一亲近的丫鬟,便敢不把她放在眼里,也不想想,她服侍夫人的时候,这贱蹄子还没生出来呢! “老身知道她的心思,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