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怕舒婉会卷土重来。 在斗兽场上，往往只有她虎口逃生呼声最高，可她如果不死，观众又会很失望。 所以，猎物一下子死掉了和不死都很无趣。 她很期待舒婉一次次站起来，又被她一次次打到的惨状，心理的折磨往往才是最痛苦的。 周管家似乎察觉到了她们的小动作，也恶狠狠剜了姜书睿一眼。 看向段文彦时，依旧恭敬，和之前当管家时没什么区别。 “段总，你惩罚我吧，千万不要迁怒婉婉，她只是个天真善良的孩子，一切都与她无关。”周管家先是帮舒婉澄清，紧接着又斟酌着开口，语气哀伤：“医生说了，婉婉现在精神比较脆弱，受不了任何挫折，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她就要彻底疯了。” 舒婉这么歹毒的女人，自然不可能存在什么精神受刺激，自杀。 她所做这一切不过就是为了留住段文彦。 他身为父亲，自然也要帮她一把。 到底是老谋深算，他话说的圆润，极易勾起段文彦的情绪。 舒婉眼神闪过一瞬错愕，没想到这便宜爹这么会说话。 继而又在他眼神示意下，迅速进入角色，委委屈屈道：“文彦哥哥，我只是希望得到你的真心谅解，留在你身边，除此之外，任何事情对我而言，都不重要，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了，可如果连你都要抛弃我，那我就真不知道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了。” 她潸然泪下，又往男人怀里缩了缩，像是只楚楚可怜的小白兔。 段文彦并没有推开她，语调清冷：“离开了我，你也可以好好活着，没必要因为我寻死觅活。” 他喉头动了动，眼底闪过不忍。 他对舒婉的感情复杂，三分怜悯、三分旧情、剩下的都是猜忌。 他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靠的不光是段家百年基业，更靠他行事作风杀伐果断。 舒婉隐瞒和周管家的关系接近他这件事，足以让段文彦怀疑她是不是别有用心。 原本已经冷硬的心肠，在听到她泪眼婆娑的真情告白时，还是被触动了。 舒婉不管不顾抱住他劲瘦腰直，拼了命的摇头。 “不，不是这样的，文彦哥哥，你太小看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了，在我心里，你是比我的性命更重要的存在，让我离开你，简直比杀了我还要痛苦！” 段文彦抿唇，面上没什么表情，可他轻轻拍抚着舒婉背部的动作，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思。 舒婉哭得更卖力了。 周管家眼底闪过着泪花，似是为女儿悲惨的命运而感到难过。 “段总，我知道我这么说可能很没礼貌，可我毕竟是一名父亲，不愿意白发人送黑发人，能不能恳求您看在往日情分上，多陪陪婉婉，不需要太久，只要她能康复出院就好。” 周管家用近乎哀求的眼神望向段文彦。 为了女儿，他宁可舍出这张老脸。 姜书睿轻嗤，这么心思歹毒的恶人也有心啊。 那她就更要好好折磨舒婉了。 毕竟，伤在儿心，痛在父心。 姜书睿眼底闪烁着嗜杀的笑意。 她正沉浸在如何折磨他们思绪当中，突然发觉手腕被人猛扯了一下。 她一抬头，正对上周管家吃人般的目光。 明目张胆恐吓她？难道段文彦已经走了？ 姜书睿侧眸，不知何时，段文彦已经坐到了病床边上，舒婉柔若无骨依附在他怀里，娇滴滴哭泣，满嘴都是他曾经为段文彦的付出，试图唤醒男人对她的感情。 周管家阴狠嗓音刻意压低，在她耳畔炸开：“看到了吗？只有我女儿才配得上段总，你就算是跟在他身边又能如何？不过就是个上赶着倒贴的情妇！我劝你最好离段总远点！” 周管家一脸狠戾，好似下一秒就会扭断她的脖子，送她上路。 姜书睿轻嗤，唇角勾起轻蔑弧度。 “你女儿不也是个上赶着倒贴的情妇？哦，不对，是个喜欢闹自杀的倒贴货。” 姜书睿说完，不顾他杀人的目光，莞尔一笑。 这才算得了什么？她还有更难听的。 她在清夜都被人当狗似的对待，在哪里学的脏话远超常人认知。 周管家攥紧拳头，皱纹遍布的老脸上怒火丛生，眼底火苗蹿动：“贱人！我迟早要了你的命！” 姜书睿笑了，她狐狸眸上翘着，狡黠的像是偷了腥的小狐狸。 柔若无骨的手指当着周管家的面把玩着一支录音笔。 周管家在看清了她手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