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城,济世堂。 老大夫把完脉后,捋了把胡子,“夫人,上次同房是何时?” 桓竹月挠了挠脑袋,“几日前。” 老大夫:“喜脉至少要大半月。你这时日尚短,还需再观察观察。” 桓竹月闻言心中长舒了口气,心中直呼:谢天谢地 ,老天保佑。 站在一旁的东方染云接话,“再上一次同房是四十日前。这几日,她时常呕吐,脾气还不好,性子反复无常,还喜食酸物。” 桓竹月:!!?? 她性子不好,还反复无常! 桓竹月脸上满是震惊,那模样,好似听到惊天八卦一般。 青山宗认识她桓竹月的人中,问上一圈,谁人不夸她一句性格好。 她自认性格那也是好得不得了,好得宛如一只人畜无害的小水豚。 还有,什么叫她时常呕吐,喜食酸物! 球球的,那破杏脯分明他买来的,自己给他个面子尝了一块,在他眼中就成了喜食酸物。 真想套他个麻袋,再给他脑袋来几闷棍。 老大夫又替桓竹月把了把脉。 这次他十分确定:“公子,老夫确实未把出喜脉。许是夫人身子受了寒,才导致月事推迟,老夫为其开些暖身药方,饮上几日,想来月事很快就来了。” 桓竹月摆了摆手,从袖中摸出一枚金豆,“不必,我需要的话,再来寻您。劳烦大夫。” 二人走出济世堂,东方染云又带着她寻了两家医馆,得到的结论基本一致 ——没有喜脉,没有身孕。 桓竹月从第三家医馆出来时,心情那叫一个如释重负,脸上不自觉荡起一抹笑意。 没有孩子,她就用不纠结要不要,以及生下来该如何教养的问题。 有人欢喜有人愁。 一旁的东方染云一张脸都快垮到了后脚跟。 桓竹月见状,出言安慰道:“师尊,我们修士体质不同于寻常百姓,虽然你一把年纪了,但是锻炼锻炼,还是有希望老来得子的。您看尹长老,他也是两百岁多才有的长歌呢。” 东方染云听完她的疏导,心中的火烧得愈发猛烈。 他清冷的声音夹杂了几丝怒意:“本尊劝你,最好闭嘴。” 桓竹月双手捂嘴,“没问题,立马闭。” “桓道友。” 忽而,头上传来一声呼唤之声,声音温柔如水。 桓竹月循声望去,便见对面的窗台边上,顾非闲正探出半边身子朝她打招呼。 桓竹月冲他招了招手,抬腿便要过去。 “本尊乏了。”身后的东方染云忽而开口冒出一句。 桓竹月跨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师尊,你要不在坚持坚持。我寻顾阁主是有正事。” 东方染云下巴微扬,“有何正事?” 桓竹月:“他做生意,见多识广,想让他帮我寻几件物品。师尊,您坚持坚持,我就说几句话。” 东方染云:“小半盏茶。” 桓竹月点了点头:“好。” 他二人刚到门口,顾非闲也刚好到楼下。 “见过东方前辈。”顾非闲招呼完东方染云,又对着桓竹月拱了拱手,“几日不见,桓道友愈发惊艳。” 桓竹月扯了扯嘴角,“顾阁主也越发的风度翩翩,玉树临风。” 一旁的东方染云:···· 顾非闲引着二人上到三楼,为二人斟上茶:“桓道友近来如何?” 桓竹月扬起一抹笑来,“还好,就是有点忙。顾阁主近来可好?” 一旁的东方染云瞥了她一眼,脸上瞬时布满不快。 这便是她说的正事? 她见着自己时,从未问过他过得好不好,也从未看出他的变化! 东方染云越想,一张脸越发深沉,心中的火气莫名又旺了几分。 “咳~~~咳~~~”忽而,东方染云握拳抵唇咳了几咳。 “东方前辈可是嗓子不舒服?”顾非闲问。 桓竹月将茶杯推至他面前,“师尊,嗓子不舒服?喝点茶润润。” 东方染云:“本尊不渴。” 桓竹月点了点头,又同顾非闲说道:“顾阁主,我这正好想找你帮忙寻两件物品。” 顾非闲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声音轻轻柔柔:“桓道友只需开口便是,我若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