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着,像逗小动物一般。 马原根本不在意什么禁卫军。他更愿意跟着大将军,四处征战。“各司其职。我志在沙场征战。刘亦你既然已经当了禁卫军的将军,就更应该把剑阁军的忠义带到禁卫军中,保护陛下安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跟姜维久了,还以为自己也是姜维?”刘亦高大威武的身躯上,满是猥琐小人的嘴脸,以往那个青涩寡言的青年将军已经迷失在人生的困惑里。“我都替你害臊。你跟着他打了多少年的仗?你得到什么了?你一年见妻儿几次?一年能给妻儿多少钱粮?妻儿住的是什么,穿的是什么,吃的是什么?你儿子读的县学,夫子看得起他吗?” 马原脸色铁青。 “你看看我。我才二十四。我未来的妻儿住大宅院,穿锦绣绸缎,□□膳细食。我美妻娇妾戴金玉,儿女能去太学。你说,我需要你来教我吗?”刘亦越说越觉得眼前的马原可怜。“到底谁才该是世人楷模,世人该选择谁啊?是我,不是你,更不是姜维!” 他突然脸上挨了重重的一拳。 “我就是世人。”崔若愚挥着拳头,旁边几人假模假样地拉着崔若愚,实则在保护这个惹祸精。 崔若愚面红耳赤地:“我就是世人!你只配吃狗屎和我的拳头!世人不选你!老子今晚就要把你剁了丢到屎坑里沾点屎再喂狗!你比屎还臭!不沾屎都盖不住你的臭味,狗!都!不!吃!啊!放开我!放开我!” 崔若愚已经完全失控了。几人只能死死拽住她的腰,生怕她冲上去。 马原气在头上,也差点被她气笑了。 刘亦捂着被打肿的脸。他看看身后的禁卫军,又看看马原。“反了!反了!来人!崔若愚殴打朝廷武将!给我抓起来押进大牢里!” 禁卫军也看不惯刘亦,奈何刘亦是他们的首领。他们只好慢慢地走过来。 有个小兵嘀咕:“兵卒说到底,也都是大将军指挥。要不赶紧赔个不是,就算了。” 其他人听了,也有同感。禁卫军的职责在于保卫陛下。可今日这闹剧,也要出动禁卫军来处理?那往后岂不成了刘亦的私人部曲? 众人都觉得似乎有不妥。 崔若愚还在破口大骂:“你算老几?世人选你?你的娇妻美妾,穿的金,戴的银,从谁身上榨取的?你儿女吃的美酒佳肴,从谁手里夺走的?你儿女要进的太学,教的是天地良心立太平,还是教他们怎么摇尾巴当狗!你做狗做得这么成功,堪称狗中楷模,你来教他们如何当狗,不是更好吗!要什么孔夫子教!听什么孔圣人的话!啊!!!!放开我!我要去剁了这厚颜无耻的狗杂碎!” 马原觉得前所未有地解恨。他认识崔若愚这么久,时不时就想勒令崔若愚闭嘴。可此时此刻盼着崔若愚多骂几句。 连禁卫军都听进去了。 刘亦神色异样,双目充满了血,似乎着了魔。他蹭地拔了旁边一人的剑,直刺崔若愚。 崔若愚也不示弱,她快速地抽出了马原腰间的剑,踹开了拦住她的人,举着剑迎向刘亦。 边打边骂:“你就是一条狗!下次老子换屠狗刀,才不辱没了马将军的剑!” “住手!”一声威严的命令,像闷雷一样炸起来。 刘亦听到那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手中的剑也掉落在地上。 崔若愚杀红了眼,提剑就捅。 马原死死拉住她。剑尖差半寸就刺入刘亦的身体里。 “崔若愚!冷静些!”马原低声喝道。 走来的人,正是张翼。他是禁卫军的大将军,在军中地位仅次于姜维,而在禁卫军中他便是最高统领。 他既然在此,说明皇帝也在不远处。 刘亦马上跪下来行礼:“大将军!这小兵崔若愚竟敢行刺我!这分明是冲着陛下来的!此人不可留啊!我们不能因为某人的喜好,就要置陛下的安危于不顾!” 这字字句句都是冲着姜维而去。 “放开我!”崔若愚头发散乱,极力从马原怀里挣扎着。“我杀了你再自行了断!” 却挣不脱。 马原也是下了死力气抱住她。 张翼瞟了刘亦一眼。“刘将军的意思是,我们众人都为了姜大将军而徇私,不顾天职和陛下?” 刘亦瑟缩了一下。他倒没这么想。他期期艾艾地说:“小人失言了。” 张翼冷着脸说:“刘将军是将军。往后跟本将军说话,可自称末将或属下。本将军不跟小人做同袍。” 小人,是白身或者家奴才会这样自我称呼。 刘亦脸色通红。羞惭地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