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地说:“崔副将真会说笑。男人之间可是一言九鼎,查过就是查过,怎么说没查过?” “大将军若不信末将,只听崔副将一面之词。就凭大将军一句话,末将可以把先锋部队拱手让给崔副将!” 廖先锋这么大的火气,崔若愚有些被吓到。她面上没有表情,但心中非常为难。 她一句话也没说,廖先锋倒是声色俱厉说了一大通。 司马师呵呵笑。 反手从背后摸着他那把异乎寻常的黑鞘长剑。 廖先锋很熟悉大将军这个动作。心里吓了一跳。冷汗顿时从背后淌下来。 “廖先锋。最近好大的脾气和威风。崔副将,你说如何处理?”司马师慢条斯理地说。 他很想一剑砍杀眼前这个挤兑若愚的男人。 但他记得,若愚想自己解决。 崔若愚往前稍微走了一步。“廖先锋刚打了胜仗。理应休息。送回洛阳吧。先锋部队先交给鲍先锋。” “你!”廖先锋怒目圆睁,瞪着崔若愚。“你不过是……哼!仗着大将军的威势!也敢指手画脚!” 他刚从雍州凯旋。还纳了降。这时最该一鼓作气,在军中得到重用。待和蜀军决战之后,他也是排的上名号的人物了。 此时把他的部队交给别人,无异于釜底抽薪,跟前功尽弃有何区别! “是吗?你的意思是,天子仗着先帝的威势,也不配对江山指手画脚?”崔若愚心平气和地问。“廖先锋。你当初来找我借兵,也是仗着大将军的威势罢了。” 廖先锋语塞。 司马师冷笑一声。廖先锋又出了一身冷汗。 崔若愚挥挥手:“进去。查清楚蜀军的籍贯身份。要脱光衣服搜查彻底。” 她的部下奉命进帐。 廖先锋跪在地上,敢怒不敢言。他看着司马师,对方也正笑着看他。 “大将军……”廖先锋慌忙讨好地说:“末将方才一时糊涂。还求大将军不要赶我回洛阳。末将只求马革裹尸,为国效力啊!” 司马师笑而不语。他的笑寒冷凶残又轻蔑无比。 廖先锋被勒令连夜返回洛阳。 军中顿时没有了议论崔若愚的声音。大家心知肚明,如果崔若愚要杀他们,同样是一句话的事。 崔若愚陷入了迷茫之中。 两人夜里亲热之际,司马师感受到了身上那小女子的心不在焉。 他坐起来,将她迎面抱在怀里。低头吻了额头,才暖声问:“怎么了?” 崔若愚抱着他,把头埋在他肩上:“没事呀。” “没事?那本将军可就不问了。”司马师戏谑地说。还咬了她脖颈一下。 又麻又痒。 她捧住他的脸,推开了。然后细细地看着他的眉目。 真是造物主的杰作。 “这么爱看?好好立功。回头找皇上,把本将军许配给你吧。”司马师大言不惭地说。 崔若愚被他逗笑了。 “是不是还在想廖先锋的事?”司马师显然知道她心里的顾虑。 她点点头。 “不必多想。你说的对。人生在世,谁不是仗势罢了。我司马师不也是仗着司马氏数百年的根基?仗就仗,怕什么?”司马师抱紧她。 “我有势,我就爱分给若愚。他们奈我何?”司马师笑意满满地说。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 崔若愚迷茫的双眼渐渐地澄清起来。是呀。趁势而为,这是一种幸运。她不该患得患失。 司马师凑到她耳边说:“这些事明日再想。你眼下还想着别的男人,本将军该多伤心?” 崔若愚主动又乖巧地攀上他的唇。他抱紧她。因她走神而中断的恩爱,再一次颠鸾倒凤。 两人□□爱。白日里又携手行军,分头整顿军务。操练军士,搜集蜀军情报,清查军中奸细。日子非常忙碌。 她仗势欺人这件事,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话虽如此。司马师也知道若愚的心结一时间难以解开。她出身不好,不可能与曹绫等人并驾齐驱。 论当将军,若愚不比曹绫差。她身上更有许多曹绫没有的长处。 可这天下,像曹绫那样仗家势的人,更不容易招惹非议,更能让这些男子信服。他们信的不是曹绫,是自曹操而下的曹丕、曹睿等,还有曹家夏侯家一大众宗亲皇室。 像若愚这样,出身卑微,仗着雨露春情的势,又要插足满是男人的军务,名不正言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