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留意。可突然河对岸的妇女们惊声尖叫起来。 崔若愚诧异地看着妇女们。只见她们羞得满脸通红,目光躲闪却又舍不得不看。 她回头一看,是高大英武的司马师走到她身后,正在取水。 司马师神色泰然,边取水边冲对岸的女子们点头致意。 连年长的都脸红心跳。匆匆忙忙地跟着姑娘们收拾衣物走开了。 一群女子边走边含羞带怯地回头看司马师。 崔若愚脸都僵住了,哭笑不得。看她们走远了,才拧干手帕,帮司马师擦汗。 “害人精。” 又不知道多少女子今夜失眠了。 司马师看着她们离去的方向,无辜地说:“若愚,我觉得,你可不能迁怒她们。任哪个女子也不能拒绝本将军的气魄。” 他说的诚恳。 倒也是实在话。 崔若愚手上使劲擦。司马师嘶地一声:“崔副将,不可公报私仇。” 他握住她纤细但有力量的手腕。“唔,练得不错。有点力气了。不过……” “还是软绵绵的。有时候。” 崔若愚嗔怒地抽回自己的手:“这些小姑娘哪里得罪你,你还非撩拨一下。难道你今晚会去找人家?” “行吗?”司马师玩味地问。 “怕什么?”崔若愚目光灼灼地看着司马师。 “怕。怕你哭。”司马师轻声说道。他弹弹她脑袋。 崔若愚抿嘴笑起来。“我可不哭。大将军这么尽心尽力,也是为了子民嘛。” 司马师作势举起巴掌要揍她。崔若愚倩然一笑,示威似地扬起下巴,然后快步走开了。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市集。 司马师气质非凡,霸气嚣张。崔若愚眉目妖娆而气质清冷。 两人走在一起,惹得行人纷纷瞩目。 崔若愚含笑看了司马师一眼:大将军果然祸国殃民。 司马师挑挑眉头:崔副将彼此彼此。 两人身后百步之外,便服护卫一直跟随着。 而护卫之后,还有两个身影在吊梢。 “怎么办?这么多护卫,很难下手。”其中一人微微低着头说。 另一人长身而立。目光深沉。“雍州战况已成定局?” “成了。”那人恭敬地回答。 “好。我们按计划行事。此事不能让军中知道,更不能让朝廷知晓。务必保密。”那人下了命令。 他看着司马师高大的背影。面无表情地吩咐:“你回去吧。” “将军你……”那人惊疑地看着司马师两人的身姿。 要暗杀吗?不过将军没回答他。 “将军保重。”那人也不敢多嘴,只能遵命离开。 市集很热闹。 崔若愚定下军需。司马师叫来护卫算数量和钱。定好日子来取。 崔若愚还买了一些草药。司马师关切地问:“若愚。身子不舒服吗?” 是不是他夜里太狂太暴了? 他有些歉意。她看出来了。笑着摇摇头。“常见的事罢了。” 司马师按住她拿草药的手。“那这是什么?” 他在问那个药农。 药农背微微佝偻,他眯起浑浊的双眼辨认了一下。“女人用的药。” 崔若愚脸上一红,不由得紧张起来。她不知道司马师会不会生气,如果他知道草药的真正用途。 司马师放开她的手,低声说:“不妨事。需要什么,我让人从京城带过来。” 他心疼极了。若愚身子不适,他不知情。“本将军今夜一定……轻轻地。” 崔若愚脸更红了。 正付了钱要离开,药农见崔若愚年轻可爱,不由得嘱咐:“少年夫妻,正是生儿育女的好时机。不可多用此药哇。” 司马师刹住脚步,脸色剧变。 他死死地盯着崔若愚,脸色有一霎那变得惨白。 崔若愚猝不及防,艰难地抬起头,直视着司马师。 那是一些不利于生儿育女的草药。她在终南山上学了点医药的皮毛。 “眼下……”崔若愚艰涩地开口。“我……” 死一般的寂静。在两人之间,蔓延成一条银河。 崔若愚感觉司马师此时站在银河的另一边。遥不可及。 毒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