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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的围猎(3 / 5)



姜少宇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了,从兜里掏出手机,一开机就接到助理的电话:“姜总!我们的股票跌停了!您快回公司啊!”

“什么?”

“不知道哪冒出来一个海外的金融机构,发了一篇淮洋地产的做空报告,下午一开盘就跌停了。”

姜少宇急匆匆赶到办公室,那篇做空报告已经放到他桌上。

这篇报告将近百页,详细讲述了姜淮的发迹史,从一个包工头到创立自己的地产公司,文章直指姜淮是靠着强拆和偷工减料吃回扣赚得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姜少宇把报告仍在桌上,他想不到淮洋地产得罪了谁,这个基金显然是有备而来,除了姜淮的历史,更是揭露淮洋地产和供应商长期存在利益输送关系,通过成立合资公司的方式转移淮洋地产的债务,上市公司的财务状况远比看上去更加脆弱。

这篇报告掀起了轩然大波,一连几天董秘办的电话没有停过,管理层也启动了紧急的股票回购计划,但仍然是杯水车薪,淮洋地产的市值在一周之内蒸发了20%。

束手无策的董事会似乎放弃了抵抗,不少合作商开始寻求解约,预售还未交房的楼盘业主拉着横幅在淮洋地产总部大楼下游行示威,姜少宇无力地坐在办公室里,不禁感到脊背发凉,他有预感,对方要置淮洋地产于死地。

与此同时,陆知远纽约的办公室里,交易团队和投资总监看着淮洋地产的股价走势兴奋不已。在做空报告公布以前,他们就做好了卖空交易的准备,淮洋地产股价下跌幅度越大,这次交易的盈利就越大。

“我们已经按照岑先生的要求,基本完成了这次做空交易,按照我们向李氏基金收取的顾问费计算,这次交易盈利不菲。”

投资总监在周会上向陆知远汇报。

“岑先生是谁?”新来的交易员David问。

投资总监瞪了David一眼,会议室安静下来。

“不过,今天早上岑先生有了新的指令,要求我们在股价下跌以后对淮洋地产发动收购。”

陆知远:“哦?这次做空这么彻底,李氏基金还要这个烂公司干什么?有没有提示客户,按照中国法律收购要全面地向股东披露,这可能会引起淮洋地产的反击,股价如果回弹,到时候李氏基金在这次交易上的盈利恐怕不足以支付收购的成本。”

投资总监将一份文件递给陆知远,“提示过了,但李氏基金的态度很坚决,上面有岑先生的亲笔签名。”

“李氏基金愿意付出的最高价格是多少?”陆知远问。

“他们的指令上只有时间要求,不计代价,要我们一个月之内控制淮洋地产30%以上的股权。”投资总监解释道。

按照李氏基金的规模,确实可以把淮洋地产置于鼓掌之中,陆知远吩咐:“达到要求还不够,要超出岑先生的预期,联合我们的其他基金,二十天之内完成,不要给淮洋地产反应的机会。”

会议结束后,投资总监一拍David的脑门,“蠢货,岑先生是李氏基金的掌门人,是我们在大中华区重要的战略客户,不该问的就闭嘴,好好想想怎么买到淮洋地产30%的股票。”

深秋的傍晚,李元玉像往常一样在颜景林的病床前读书,颜景林也不是完全没有反应,有时他手指会微微颤动,有时甚至能睁开眼睛,但聂主任每次检查完都说这些是无意识的行动,大脑受损的情况依然严重,病人不具有任何主动意识和思想,时间久了,李元玉就对他的这些反应不再抱有幻想了。过了晚饭时间,护士给李元玉准备好了陪护病床,今天是颜景林的生日,她准备在疗养院过夜。

“珞珞,今天我准备在疗养院陪你爸,你也早点休息。”李元玉电话嘱咐女儿。

“知道了妈。”

李元玉久久地注视着颜景林,他出事以来反而是他们在一起时间最多的日子。

“你总是忙,这下好了,休息了这么长时间。”

她握起他的手,长时间躺在病床上,如今他的手比她细腻。

“你还记得我们上师范那时候么,那时候学校里好多讨论会辩论会,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是你在台上慷慨激昂地和法学院辩论,你不知道吧,我就是那时候决定加入辩论会的…”

夜深了,李元玉还没有困意,往事像潮水一样翻腾而来。

“那时候的人啊真是单纯又热情,饭都还刚吃饱,却有使不完的精力去办学社搞辩论,你那时候总是很照顾我,你还得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么,那年冬天我生病了,在宿舍一连躺了好几天,你来找我,把15张粮票塞到我手上,一个人一个月只有15张,”李元玉眼眶泛红,“我当时就想,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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