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舒贴近谢司珩,轻嗅着他的衣领处,又闻向他的腰间,最终发现这香味是从他腹部的衣料传来。 似乎,是花香的味道? 谢司珩瞧她那么大胆,一时间愣住,继而又笑出了声,“云舒是在和我玩欲情故纵吗?” “你再闻下去,待会儿晚膳的时间就得推迟了——” 说着,谢司珩眼里含情,喉结滑动,伸手将姜云舒的手腕扣住,令她无法动弹。 姜云舒身子僵住。 糟糕,只顾着找寻这味道从哪里传出,忘记这会令自己引火上身了! 那只能......反客为主了! “你身上怎么有别的女子味道!”姜云舒咬着下唇对谢司珩质问道,我见犹怜。 谢司珩呆住,似是不解,他皱着眉头说道:“我自朝上下来,就直奔府里,连衿儿都没见就来与你碰面了,怎会有其他女子的香味?” 姜云舒将他推开,嘟着嘴闷声道:“阿珩这是觉得我在耍性子?”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阿珩就是不相信我!不如你自己闻闻你的官服,那上面可有一阵花香!” 姜云舒环抱双臂,一副认真的样子。 好在今日谢司珩心情算是不错,他耐 着性子垂头嗅着她所说的位置。 “还真是有股花香味......” “你看!我可没有骗你。” 可这是怎么沾染上的,谢司珩自己都有些忘却,忽然他想了起来,他将还在生闷气的姜云舒揽在怀中,为其解释道:“这是从宫中回来之后,路上遇见个小太监,他不小心将怀中的花蹭到我身上,你仔细看看上面还有泥渍呢。” 说着,谢司珩将那一片扯起来,将其展示给姜云舒看,好似在说我真的没有骗你。 姜云舒半信半疑,她凑近瞧了瞧,确实有渍点。 她砸了砸嘴,“算你实诚,那我便不和你计较了。” “好,说来也是奇怪,撞到我那人是给东宫送花,也不知太子殿下何时喜欢上铃兰花了,之前东宫中满的不都是你喜欢的牡丹吗?” 铃兰?! 姜云舒听见这两字晃了神,她联想到在花苑里令松然种满的铃兰花,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谢司珩口中的小太监,或许就是令松然,他们猜到了谢司珩身上,这次的花香就是他留给自己的信号! 她暗自攥紧了双手,她是时候做点回应了,不能全把宝押在赵宛衿的身 上。 回过神的姜云舒从谢司珩身上爬起,“和阿珩呆了一阵,食欲都渐渐恢复,肚子都开始打鼓了,不如我们先用晚膳吧。” “好,你之前爱去的醉仙楼,我买了下来,我这就让他们做些你爱吃的送来。” ...... 姜云舒拿起剪子剪掉了布上的线头,她长舒一口气,将手上的荷包举了起来,感叹道:“终于是绣好了。” 只要把这个送出去,令松然应该就能知道她在哪里,以及他们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 她锤着酸痛的肩膀,收拾起杂乱的桌面,却听见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姜云舒抬眼看去,赵宛衿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她合上门凶神恶煞走到姜云舒的面前,余光瞅见姜云舒手中的荷包,她警觉起来,眯眼问道:“这是什么?” “荷包。” “你要送给表哥?” “是,我待会儿就给他了。” 姜云舒轻飘飘地说着,赵宛衿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她出言质问道:“你之前说好要让表哥讨厌你,如今对他软言软语,又是给他缝制荷包,你之前说的话都是假的吧!” 赵宛衿越说越气,上头的怒火促使她伸手去抢夺姜 云舒手中的荷包,姜云舒眼疾手快,闪身躲过了她。 姜云舒瞧她情绪不对,坦白道:“我说的都是实话,若我此刻忽然转变性子,继续和谢司珩对着干,你认为他会如你所愿对我冷淡吗?恐怕是对我越来越上心,你平日辗转在各个男人之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们的劣性吧。” 赵宛衿听后冷静了下来,她摸着额头,渐渐恢复了理智。 “……你说的对,是我一时间冲昏了头脑,都怪那个狐媚子!不然我也不会对你产生怀疑!” 赵宛衿重重拍响了桌子,五官挤在一起,似乎她口中的狐媚子是个比姜云舒还要厉害的人物。 狐媚子? 姜云舒来了性子,她倒了杯茶递给赵宛衿,“喝口茶水,慢慢说,我帮你看看这人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