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士兵似乎身同感受,他重力地拍在令松然的肩头上,“你这话说的真是太多了,看在我们同病相怜的份上,这件事情就不追究了,拿着你们的通关文牒,进城去吧。” 临走时,士兵来到令松然的身边,在他耳畔匆匆留下几句话,便又接着去查下一位大通关文牒。 姜云舒不解地看着他,想要询问他为什么来这里,又为什么替他们解围,但这里人多眼杂,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令松然瞧出了她的窘迫,开口道:“跟着我来吧,我带了马车过来,上了马车再说。” “夫人——” 他眼睛一眯,眼神黏在姜云舒的身上,手更是大胆地揽着她的肩头,硬生生地从她身边挤走了楼弃。 一向不爱和人接触的楼弃,尽管在暗中观察过许多人,但也从未见过像令松然这么厚脸皮的人。 “殿下,要不要卑职把他......” “楼弃住手,不要动他。” 姜云舒从牙缝挤出一句话,“令松然,你最好把手从我肩头卸下来,不然我就要把你的胳膊卸下来了!” 令松然耸了耸肩,妥协道:“好吧。” 可他的手刚 挪走,紧接着就落在了姜云舒的腰间,差点让她连路都走不习惯了。 “令松然——你是不是想死,我成全你啊。” 姜云舒压抑着怒火,笑眯眯地看向令松然,但额间冒出的青筋暴露了她真实的想法。 令松然一脸无辜,“你让我的手肩头上拿开,又没说不能扶你的腰,我这还不是关心我们二人的孩子?” “你真是一点也不当心,要是伤到了孩子怎么办,得亏我来的及时啊,你说是不是啊小舅子?” 楼弃眼角一抽,他向姜云舒申请道:“殿下,这人真的不能让卑职一剑封喉吗?” “不能!” 姜云舒揉着太阳穴,疲惫道:“你别出声了,我现在乱的很......” 她当然也想把这个登徒浪子给解决了,但是他们现在还要依靠着令松然的资源进入姜国,还一步步向京城前进,现在根本不是摆脱他的好时机。 甚至,她还要说服令松然,将通关文牒给到他们,又或者直接把他们送到京城。 等她回过神,只见令松然的眼神已经飘向了别处,她顺着视线看过去,只见他正在与方才的士兵眼神交流起来。 见她发现 ,令松然才停了下来,拉着她的手快步进入了马车内。 ...... 两人四目相对,入城半晌许久都没有半点交流。 令松然全然没有觉得不自在,反而我行我素,把姜云舒视为空气,自顾自地喝起茶,吃起点心来。 姜云舒心胡乱地跳动着,她该不会是上了贼船吧? 坐在不住的她率先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跟踪我们?” 令松然停下手中动作,他放下茶盏,回答道:“我可没有那么闲跟踪你们,不过是我有个客人就在姜国,非要我到地方与他相见,不然我才不会来这些地方,还是山林里那种小地方适合我。” 说罢,他双手交叠放在脑后,整个人惬意无比。 “那你呢六公主,别告诉我你只是想家了,回来看看这种简单的理由,我不喜欢你搪塞我,我能看得出来,你从小到大撒谎的表现都是一样,真的很蹩脚。” 姜云舒注意到,说到关于小时候,令松然总会用一种惋惜又憧憬的目光看着自己,连对她也会容忍的更加多一些。 见瞒不过令松然,姜云舒如实地说道:“因为一个人,还有就是我的 父皇和皇兄遇到变故,我这次回来不仅是救他们,更是来救自己的国家。” “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令松然摇摇头,“我要听全面的,不单单是这个。” 姜云舒抬眼,“你问的有些过了,令松然。” 令松然放下手,俯身向她靠近,他沉声道:“说不准,我们还可以做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因为我的客人也在京城,我这人一向不嫌弃钱多,能够一次性赚两笔钱,是个很划算的买卖,我希望你考虑一下。” 姜云舒深吸一口气。 她开始认真地打量起令松然。 其实他所说的那番话,自己也不是没有考虑跟这个人合作,但是他真的能够帮助到自己吗? 她要面对的可是谢司珩,一个心思深沉如深海的男子,根本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但她一个人的势力太过单薄,就算是加上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