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姜云舒重复着面前端菜妇人的话,只见这妇人正怒气冲冲地瞪着孟夫人,仿佛那是她的仇人一般。 莫非这底下还有牵扯到了其他人? 这孟夫人又究竟为何,给自己打造出一个做菜手艺极好的名头? 这些问题围绕在姜云舒的身边百思不得其解,她抬眼看向妇人,开口问道:“你说的不行,是什么不行,是这菜不行,还是意有所指?” 那妇人忿忿不平地说道:“两位贵人应该知道,这前阵子我们来到了孟府,后面又被皇妃安排去厨房帮事,能为县上出力,厨房做事和修建水渠、房屋,又有什么区别?” 姜云舒附和道:“你说的有道理,继续说。” 妇人见她听得进去,脸色缓和了一些,“但是这孟夫人除了第一日还好些,后面就直接撕掉了脸上的面具,对我们要求极其严苛,这菜要做出花样来,还得好吃,这准备的饭菜就多,时间紧,任务重,哪里有这么些花花肠子去倒腾?更何况我们哪里有那么多的花样!” 她不停地倒苦水,渐渐偏离了姜云舒所问的话。 姜云舒轻咳一声,裴少煊马上意会,打断妇人 ,“所以,这和你说不行有什么关系?” “你面前的人可是六皇子和六皇妃,无关的事情少讲。” 妇人刚要张口而出的话,硬生生憋了下去,她看着裴少煊冷酷的面容,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这六皇子和六皇妃对比起来,还是六皇妃更加温和一些! 妇人停下了嘴,思考一番,才答道:“回六皇子,民妇所说的不行,是指孟夫人……” 她话越说越小,完全没了先前要声讨孟夫人的声势。 姜云舒猜想,是因为裴少煊这幅冷酷的面容,遏制了她的想法吧。 姜云舒询问道:“孟夫人为何不行?她做的菜难道没有这么好吃?” 她双眼微眯,如今话头已经抛在了这里,只看这妇人愿不愿意说了。 这妇人支支吾吾,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是!这些菜可都是何漫漫准备,她不过刚过来端个菜,看见人夸赞她了,又装作是她做的,真是令人作呕!” 姜云舒看着妇人紧张的模样,非常肯定这不是假话,毕竟那么短的时间内,孟夫人确实无法完成两件事情。 她又问道:“那这何漫漫是谁,能否带到殿下和本宫的面前瞧 瞧。” 妇人有些犹豫,眼神胡乱飘着,“这……” 她笑道:“没事,没有惩罚,只是简单的聊聊家常。” “若是你不愿意也就算了。” 姜云舒端起茶杯,眼神却递向翠竹,吓得翠竹连忙把口中还没有嚼完的东西直接给吞下,她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家殿下说想要见,是你们的荣幸,这机会只有一次,你们看着办!” 这话让妇人又纠结起来,最终她下定决心,毅然决然地说道:“好,民妇去把何漫漫喊过来,还请六皇子和皇妃不要迁怒她。” 说罢,她转身朝着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瞧她离开,姜云舒和裴少煊开始动筷,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姜云舒问道:“修建水渠的事情可还好?” 裴少煊答道:“挺好,期间有人听努力,要是其他人也加快进展,估计三五天就能把这一半的进度给完成。” 姜云舒又问道:“是我想的那人?” 裴少煊点头,“正是。” 孟耀和孟家果然对这水渠的事情上心…… 但到底是对哪个部分上心,他们需要搞清楚,说不准这里就藏着可以拿捏他们的秘密。 但县衙里的地 牢都被他们查过了,还有哪里是他们常去的地方? 姜云舒漫不经心吃着菜,直到碗空了都没发现。 在旁布菜的翠竹听得头晕脑胀,“殿下,你和驸马爷说些什么呢?怎么像是在打哑谜,听的奴婢脑袋昏昏沉沉的。” 姜云舒轻笑几声,把碗中的最后一口菜塞进了翠竹的嘴里,“吃个菜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翠竹的双眼又重新布满了光,她点点头,闪烁的神情像是又想再吃一口。 “真拿你没办法。” 姜云舒夹起一旁的白菜裹着红烧肉,转身正要递给翠竹,却发现阿七不知何时掏出了荷叶鸡给翠竹。 “这东西你吃,就别和皇妃抢饭了。” 翠竹更是张大了嘴,满眼写的震惊两个字,她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生怕这是假象,“你从哪里来的?”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