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煊把姜云舒的手给拉下,顺应着她的话没再提前,连唇边的笑意也一并收了起来,只是那双下垂的眼眸还是弯着。 “在下知道了,不会再提及了,夫人你放心就好。” 姜云舒轻嗯一声,也将这个话题一笔带过。 “我们先看看这里能不能出去吧,万一我们原路返回,又撞上他们怎么办?” “好,听夫人你的。” 火折子的光只有小小一团,因此她只能够扯着裴少煊的衣角,和他紧紧贴在一起向前缓步前进。 “夫人注意点脚下,这还有几步台阶。” 闻言,姜云舒看向脚底,正如裴少煊所说,脚下有密而小的台阶,要是一个不注意,可能就会直接跌落下去。 她不禁在心里佩服起设计这条密道的人,简直就是为了刁难人而生的密道。 两人互相搀扶着慢慢走下台阶。 忽然,姜云舒伸出去的脚尖感到阻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走了出去,额间猛地装上了某样东西。 她倒吸一口凉气,“嘶——” 裴少煊立马收住了脚步,查看起她的伤势起来,“还好,只是有些红肿,在下为你揉一下。” “不......” 姜 云舒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手已经打在了额头上,温热的体温从他的手掌渐渐传递到自己的额间,那一瞬间的疼痛感在此刻也得到了安慰。 “现在有好些吗?” 耳边是骤然响起的声音,他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处,像是一万根羽毛刺挠的瘙痒感。 奇妙感觉涌上来的姜云舒立即用手格挡起两人的距离,她弱声地回答着他的话,“好了......” “我们继续向前走吧。” 弯身的裴少煊站直了身子。 感受到他离开的姜云舒,斜视的目光也端正起来,却发现面前忽然多了一条路,一左一右,都是相同的景象。 这时候,她才知晓方才撞得就是两条道路中间的石墙。 她看了半晌,无论怎么看,面前的两条道路都没有区别,她低头找寻着石子,可这里实在干净的过分,只有些石头的渣碎,其他什么也没用。 她长叹一口气,“要是有个石子丢过去,还能顺便看下是否有机关,可这里什么也没用,真是穷途末路了......” 她伤感地纾解着自己的情绪。 裴少煊轻轻一笑,无所谓地说道:“没关系,夫人随便选一条便好,无 论发生什么事情,在下都能够保你周全。” 姜云舒闻言,怔在原地。 虽说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听见裴少煊说出这种话,但是每次听见的时候都难以压住心悸动起来。 她抓着衣角,撇嘴道:“那便走左边吧......” 裴少煊一言不发,只是握着她的手腕,带她散漫地走了过去,犹如在逛自家的后院一样轻松、自然。 在他的影响下,原先紧张到来下脚地方都要斟酌一番的姜云舒,现在也变得无所谓起来。 毕竟裴少煊说了,有他在,自己会安然无事。 就算是到时真发生什么事情,自己拉他一起死,有个垫背的也算是不错的事情。 就这样,两人各自揣着心事走到了尽头。 姜云舒用手拍着面前实打实的墙面,听着里面沉闷的声音不禁泄了气。 面对因为自己选择错误通道,而造成的原因,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裴少煊,双眼更是充满了愧疚感,“阿煊,我选择错了,应该你来才好......” 裴少煊摇头,对她说的话否决掉,“谁选择都一样,在下来选择未必会选对,说不准对面也只是死胡同,这或许只是孟县令的 陷阱呢?” “世上有太多的想不到,夫人没必要因为这个泄气。” 姜云舒听着他的柔声安慰,尽管没有直明,但她能够深切感受到他的诚意和关心。 这番举动令她想起了上一世嫁给谢司珩后,她每日尽心尽力讨好他,却换来他的一句,“这就是你用心的结果?别把垃圾摆到我面前来。” 而这些话后,赵宛衿也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当着她的面做同样的事情,谢司珩反而夸赞起赵宛衿。 她冷笑一声,真是同人不同命。 好在自己还有一世的机会,让她能够力挽狂澜,尽力去弥补已经犯下的错。 裴少煊僵硬地搂着她的肩头,“别担心,我们原路返回就好,夫人且安心。” 姜云舒重重点头,两人又顺着来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