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舒眨眨眼,无辜地问道:“八皇妹是在说自己吗?” 下一秒,姜云舒换了张脸,秀眉愁苦地皱在一起,眼睛瞪圆。 在姜晚秋的对面柔声劝道:“可千万不能说这话啊,你们夫妻二人的事情,我们还是底下再说吧。” 她掩面,指了指九公主,暗示姜晚秋的小姑子还在,你怎么能说她兄长的坏话。 九公主在上面听得仔仔细细,她知道裴嵩和姜晚秋互殴的事情,兄长脾气暴躁,就算如此,她做妻子的不该包容吗? 她斜眼瞥向姜晚秋,眼神自上而下扫视一轮。 心中唾弃道,果真是个狐媚子,长得就不省心,怪不得比不过姜云舒。 她沉声问道:“四皇嫂,你真的这么想?” 姜晚秋心里咯噔一下。 瞧九公主信了姜云舒倒打一耙的话,连忙开口解释,“不是的九公主,本宫那句话,那句话只是说错罢了,九公主不要误会。” 大庭广众下,她也不好直接挑明,那句话是针对姜云舒。 她想一笑带过,笑出来却很假,惹得九公主的心情,如同遍布了乌云。 姜云舒看着一艘船的她们,最后只因片言只语而瓦解,着实有些好笑。 姜晚秋真是蠢,她 说什么都要贴上来,现在惹得一身骚,又能怪谁? 赏花宴结束时临近傍晚。 太阳西沉,大地沐浴在余辉的晚霞中,徐徐晚风吹来,扬起了姜云舒鬓间的碎发。 “砰!” 行至大门处的姜云舒,捂着遭撞的肩膀,抬眼看向始作俑者时,那人正一脸不屑地瞥眼看向自己。 进而,又俯身朝姜云舒靠去,附在耳边低声说道:“姜云舒,你别得意太早,看你能嚣张几时,你的一切,我都会取而代之。” 姜晚秋的语气势在必得,之前对姜云舒下手后的下场,已经被她置之脑后。 姜云舒了然轻笑,没有被她的气势打压下去,“好啊,那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好了。” 两人不欢而散,背道而驰,各上了自己的马车。 姜云舒迈上马车,余光瞥见车夫压低帽檐,她停下脚步看去,“方才驶来九公主府邸的车夫不是你吧?” 车夫遮遮掩掩,“他腹泻,九公主让草民来顶替他,不要误了六皇妃的回程。” 姜云舒略带怀疑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了一圈,没有多问,便钻进了马车内。 待翠竹进来,她招呼翠竹过来,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外面的车夫有 问题。” “什么?!” “小声点,先别打草惊蛇。” 翠竹脸上挂着惊讶和困惑,似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调换车夫。 姜云舒嘱咐道:“待会儿注意下回去的路,若有不对劲,我们随机应变。” 她视线瞥向一处,是九公主,还是姜晚秋? 若真的是她们两人,这举措未免有些太蠢。 那到底是谁要设计她? 姜云舒收回眼神,总得去见见这个人,探一探那人的底细。 外面人声鼎沸的声音逐渐离她们远去,周遭变得寂静无声,唯有树叶沙沙作响,和车轱辘的声音。 良久,外面的车夫终于出声,“六皇妃,已经到了。” 翠竹率先出去,她左顾右盼一个人影也没有见到,声音略有慌张,“殿下,那个车夫不见了。” 姜云舒走下车,安抚着翠竹,语气平静,“别慌张,我们可以回去。” 面前是个小院,装修简单,看起来平平无奇。 姜云舒仔细一瞧,上面的瓦砾和大门的用料,便知道是大户人家特意修在这里的。 院内隐约传来声音,姜云舒往里走了几步,似乎还是过远,声音断断续续,拼凑不出完整的话。 皱眉的姜云舒像是想到了什 么,口中吐出两个字,“楼弃。” 一道黑影出现在她们面前,楼弃低垂着头,等待姜云舒的下令。 “去打探下里面几人,在说些什么。” “是。” 楼弃一跃,落在房檐上,最后消失在她们视线。 不一会儿,楼弃回来复命,低沉的嗓音阐述着看到的一切,“殿下,里面有四人,都是男性,有一华服男子好像是头目,说的话题和殿下相关。” 声音戛然而止。 姜云舒追问道:“说了什么话,一一复述给本宫。” “......说要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