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众人,房间里只有少康和乙淇两人。 乙淇刚要说话,少康竖起手指轻嘘一声。 乙淇欲言又止。 少康走到草屋门前,侧耳聆听,周围众人已经走远。 少康这才开口道:“可以说话,小点声。” 乙淇这些天早已饿得头晕,看到桌上的食物,眼睛都快蹦出来了。 少康道:“哦,你先吃点东西,今天这事要从长计议。” 乙淇这会也不顾什么形象,抓起来水果蔬菜,分不清整的、零的一股脑狼吞虎咽。 少康在一旁劝道:”你慢着点,别噎着。” 乙淇吃了一阵,鼻子一酸,竟呜咽起来。 那样子,不知道是感动,还是自卑。 少康知道,原先衣着华贵的小姐,现今落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受尽了屈辱。其中之艰辛,心理落差之大,任谁也难以接受。 少康无言,只是静静地等着,等着乙淇完全释放完内心的苦闷。 良久,乙淇停止了哭泣,擦干泪水道:“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 少康闻言,知道她已平复下来,这才坐在桌前,说道:“你感觉好些了?” 乙淇点点头,嗯了一声,又想起来父亲哥哥还在牢里饿着,悲从心起。 乙淇抹了抹嘴巴:“我想给爹爹送点食物过去,他们还不知道我在这里是安全的。” 毕竟刚才配合少康演了一出戏,众人都不知道。 她担心父亲为此而悲伤难过。 少康道:“这个自然,但是等会,现在不能去。” 乙淇道:“为什么?这还要等?我就要去跟他们说清楚,免得他们挂念。” 乙淇是救人心切,少康知道这急不得。 说道:“你刚到这里,才一顿饭功夫,我们谁也不能出去!” 乙淇不明其意,微怒道:“怎么?你是不想救我爹是吗?”。 少康叹口气:“怎么会呢?我当然想救他们啊,不过得等到半夜。” “现在和半夜有什么区别?” “你要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是匈族的可汗。是一个狼心狗肺的好色之徒,这个时间不在房里,出去乱跑,他们会疑心的!” 乙淇呸一声:“亏你想得到,你非要扮演这个人干嘛?好人不做你要做坏蛋?” 少康笑道:“是啊,在他们眼里,我当然要是坏蛋了,越坏越好。这样他们才会信任我,你懂的。” 乙淇无奈的叹口气,她这几日精神高度紧张,身心俱疲,这会一放松下来整个人顿觉困乏难当。 房中只有一张床铺,再无其他。 少康道:“你要是困了,先上床睡觉吧。我再等会,等他们都睡着了好动手救人。” 乙淇强打精神道:“不必了,爹爹和哥哥在受罪,我哪里能睡得着?”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门外脚步声传来。 少康急忙拉着乙淇坐到床边。 乙淇一愣,来不及多想。 门外有人道:“可汗睡觉了吗?” 少康示意乙淇躺下,乙淇愣愣的瞧着他,哪里明白其意。 少康不得已,将其按倒在床,急忙拉了一张毛皮将自己和她盖住。 乙淇一阵慌乱,只羞得面红耳赤,又不敢吭声。 少康长舒口气道:“谁呀,这么晚有事吗?” 门外人道:“可汗,我是多木啊,白天见过的。” 少康哦了一声,坐起来道:“进来。” 多木推开木门,探了探脑袋,瞅见少康躺在床上,身边还有一位美女。 多木站在门口不敢进屋,咳嗽一声道:“打搅了可汗,我们头领刚才想骑那马儿,谁知道马儿脾气暴躁,把头领摔了下来,头领跌得可不轻。” 少康心想:“这家伙这么心急,半夜就要骑马?” 假作惊道:“头领这么心急,我那马儿可不是普通坐骑,我还没来的跟它说,任谁也骑不得呀!” 他下了床,走到门前:“我去看看头领!” 多木笑道:“不必啦,头领说,请你明天早上教训那马儿。” “别的没了?” “是的,打搅你休息了。”多木笑着点点头。 “你告诉头领,明天天亮我就教他骑马,叫他好好歇着!” 少康打个哈欠,目送多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