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由小心翼翼变得热情似火。
沉重的喘息逐步变成了婉转呻吟,很快又变成纵情嘶叫。
我提醒她小声点,不要打扰到我师姐。
她紧咬着嘴唇,把忍住的声音全都变成了动作上的疯狂,直到把所有的压抑都尽情发泄出来,才搂着我沉沉睡去。
我合上眼睛,突然觉得有些不妥,再重新睁开,侧头向窗口看去。
一个模糊的黑影趴在窗上,两眼血红,死死盯着屋里。
窗台上的香头明灭不定,黑暗中弥散着灰白雾气。
我翻身下床,从床头拿了一张黄裱纸,走到窗前,抬手推开窗户,凝视着那个黑影。
这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面色狰狞,胸前有个血淋淋的窟窿。
窟窿里有一颗残缺不全的心脏,看上去是被什么东西给啃了一半。
这是本命蛊反噬所致。
死前受尽蛊虫食心的痛苦。
他是张老班主!
有意思。
居然还真的一直缠着文小敏。
他没有这个本事。
那问题应该出在他的本命蛊上。
这蛊有些门道。
窗子一推开,张老班主就想跳窗进来。
可是一接触到灰白雾气,就好像被开火烫到了一样,忙不迭地退回去,不敢再进屋,只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笑了笑,转身推门,走出卧房。
阴风彻骨。
不过我已经适应了这种环境。
看到我直接走出来,张老班主一脸的怨恨狰狞都化为了惊愕。
他立刻掉头就跑。
我掷出手中的黄裱纸。
掷势学自来少清的那道剑痕。
但又与他并不完全相同。
这里还有陆尘音在孙朴墓中破剑一枪的势。
兼融并蓄,因时制宜,方是正道。
纸若飞剑,闪电般从张老班主的颈子上划过。
张老班主还在往前跑。
可是只有身体。
脑袋原地飞了起来。
满脸都是恐惧。
他嘴巴张得老大,似乎想说话。
可终究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我上前抓住他的脑袋,抬头看去,那身体还在向前狂奔,只是形状变得扭曲。
猛一瞅去,仿佛一只怪异的大虫子,一溜烟地跑出院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事不会就这么结束,还会有后续。
我笑了笑,捡还黄裱纸,回屋捏了一截香头,在黄裱纸上写下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威震阴间邪恶鬼魅符:南无地藏五菩萨抬头,水火令架,中落唵钵囉末遴陀娑婆诃,左鬼魅皆镇,右魍魉尽压,最后落了符胆,再叠成三角符,把张老班主的脑袋塞进去,压进香炉灰中。
只压不度灭,就是个钩子。
文小敏接不下这承负,我帮她拿下来,也好让她安心做事。
也算我对之前误会她的一点小小补偿。
早上准时起床做早课。
文小敏睡得极香,一点都没有受到惊动。
做完早课,我去街上买了早饭,拎回来时,见那只肥圆老鼠正蹲在诊室前。
比之前瘦了些,明显被收拾了卫生,灰白的皮毛泛着水润的光泽。
看到我,它就立刻小跑着过来,往我身前地面上一趴。
我不由一笑,把给陆尘音准备的那份放到它背上。
老鼠驮着早餐,稳稳当当地钻过栅栏,跑进陆尘音的房间。
趴在房檐上的三花猫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跳到地上,竖着尾巴也跟着走了进去。
我拎着自己和文小敏那份进了诊室,简单吃了一口,找了个桃木斧头,拿刻刀在上面刻下护身符咒,再拿红绳串起来,做成了个挂件。
文小敏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披着衫子来到诊室,说:“昨晚后半夜我没做噩梦。”
我说:“张老班主的事情我帮你解决了,以后不会有事。这个你戴在身上,如果有人去找你说张老班主的事情,你让她尽管来找我。”
文小敏小心翼翼地接过小斧头挂到脖子上,说:“只怕给您添麻烦。”
我说:“我下了除掉张老班主的符,这事就算是我的了,算不上是你带来的麻烦,安心就是。早饭给你准备好了,吃完就走吧。”
文小敏的眼圈有些发红,默不作声地坐到桌旁,拿起羊肉包子就啃,啃了两口,眼泪便落了下来。
她胡乱抹了两把,再继续啃。
可眼泪却越来越多,一个包子啃下来,泪流满面。
我只当没看到。
兰彩出身,所有的情绪都当不得真。
跑海的,不能怜花惜玉。
苗正平早早就来了,依旧把车停在院门口,叼着烟靠在车门上,怔怔地往院里看。
文小敏却是不紧不慢,把桌上所有的早饭都吃得干干净净,这才转回客房梳洗穿衣,花了足有一个多小时才收拾利索。
这会儿工夫,已经接近中午了。
她再回到诊室,跪下给我磕头,说:“周先生,那我就回去了,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我说:“胡瘸子叫胡东风,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