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道人再次被唤到密室当中,见着东方教主的面孔,心里已经有了阴影:“教主大人安好?” 他拱手下拜,口中问礼。 东方白坐在一张楠木桌后,眉欢眼笑的招手道:“于道长请坐,今日找你前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 “啊?” “教主大人请讲。”他最怕重要的事。 东方白请他坐好,再递上茶杯盏道:“请问于道长在教中修行还顺利吗?” “顺利。” “顺利。” 于道人也是个懂打蛇上棍的:“能在圣教当中修行,常侍教主左右,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短短几天就感觉关隘有所动摇。” “哈哈哈,于道长是个妙人啊。”东方白也挺喜欢面前没节操的道人,有节操的哪儿能这块适应圣教啊? “不过,我觉得你在教中修行的不顺啊......” “教主觉得不顺就不...不啊,教主大人,我很开心!”于道人连忙辩解。 东方白摇摇头道:“圣教正在危机之际,于道长险境之中来投我圣教,无疑是对我本人的最大肯定,可圣教终究是拿不出太多粮资给道长。” “这一点是圣教亏待道长了......” 于道人渐渐品出味来,张口语言,又止住道:“教,教主大人的意思是......” “我想于道长回到郡守府中,继续做你的三等供奉。”东方白笑着品了口茶,气度超凡。 于道长身材清瘦,五官雅致,皮肤白皙,青袍裹身,道髻锁发,本来是不染凡尘,仙气飘飘的出世高人,现在却面红耳赤,慌慌张张的道:“这是可,可以的吗?” 东方白爽快的道:“当然可以,郡守府的环境,粮资都比圣教一个堂口强,在郡守府里好修行啊。于道长也不用躲躲藏藏,担惊受怕,不过得找好回去的借口了。” “好,这些理由我来准备。” 于道人心知东方白是想白嫖郡守府的资源,让郡守府培养他,他再为拜火教效命,做一个内奸。 打的是倒个好主意! 他也别无它法,只能遵循,因为到郡守府确实好点,就算依旧被拜火教控制,每个月要服那什么“焚筋化骨丹”。 但总归不要天天跟一群魔头混一起。 “于道长果然忠心圣教啊。” 东方白感叹一声。 这时于道人在道袍内掏出一块锦布,用手轻抖,露出上面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听闻教主大人正在搜集功法,属下不才,愿将玄真观的《通玄心经》献给教主。” “此为玄真观真传,可修行至望气境,但由于属下功力不济,无法绘出元神图,还望教主大人恕罪。” 东方白接过《通玄心经》可谓是满心欢喜,粗浅的武道功法好找,入门的道家功法却难寻。 因为,道家传承按法脉相传,各州都有一脉,地位等同一宗门。 每支法脉在各郡设有道宫,规矩森严,弟子精挑细选,流出的功法极少。 市面上近乎没有。 能获得一本道家经书,对未来推演功法有巨大帮助,开拓眼界是一回事,能否道武双修也可以试试......但触类旁通,互相验证,了解道家法门更是关键。 “这不会让于道长陷于不义之境,遭受师门追杀吧?”东方白感慨道。 “教主说笑了。” 于道人摇摇头:“玄真观为通玄青州法脉,挑选弟子极看悟性,需得根骨,天性都上乘者才可入门。这册《通玄心经》在观中也只是根本之法,不限制外传,习成者皆为通玄一脉弟子。” 根本之法, 就是基础功法了。 但东方白也明白不限制外传,不代表功法易得,道家又讲究缘法,恐怕得看极顺眼的弟子才会传下。 “不是家家都有魔教风范的。” 于道长心中却道。 “唉,既然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东方白笑笑道:“为了勉励于道长对圣教之忠心,对本教主之献礼。” “我欲特封你为圣教护法!” 东方白言语极为豪气,于道长却是大惊失色,连忙道:“教主大人过奖,在下初入圣教还没三天,岂敢担任护法之职。” “而且,我献功法与教主,实不相瞒,只是希望多拿几粒焚筋化骨丹,以求在郡守府中能不漏出马脚,少出来几次。”于道人脸色讪讪,感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东方白却甩袖道:“于护法说的什么话,每月丹药我自会派人送去,你也可到烟花巷中找人领取,护法不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