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摔不了你。”阿关哼了一声,心里暗中盘算其他方法。 翩翩说过,只要他有能耐将她摔下石火轮,不但从此再也不责罚自己,就算要将她当作奴婢使唤也行。 “你在偷笑什么?”翩翩随口问。 “我在想到时候要怎么使唤我的奴婢。”阿关答。 “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想把我摔下车,再练十年吧。”翩翩哼了哼。 骑出了小径,前面是一条桥,桥下是河。 正骑到桥上,翩翩背后泛出一阵白光,现出一对半透明的雪白蝶翅。她飞腾起来,还抓住阿关双手,将他连人带车拎到了半空中。 “哇!干嘛啊?”阿关还没说完,竟让翩翩扔下了桥。 “啊啊啊啊啊!”阿关连人带车向下坠落,落势极快,眼看就要砸进水里。 然而石火轮却在离水面三十公分时突然减缓了坠势,像是落在棉花团上,有一股柔和的力量从脚底涌上,像绵密的网子般,保护着阿关,使他连人带车安然地停在水面上方。 阿关紧握着石火轮龙头手把,双脚不由得打着颤。 翩翩呵呵笑地飞到阿关身旁,说:“这法宝不但跑得快,也能保护你不会因为坠落而受伤,且还能够在水上骑呢。” “你为什么要恶作剧!”阿关总算回了神,不禁有些恼怒。 “我只是让你多学点这法宝的用处而已,谁教你刚刚想把我摔下车。”翩翩哼哼笑着。 水势湍急,骑在水上的石火轮却像在平地般顺畅向前。阿关依着翩翩的指示继续往上游骑去,翩翩则在他身旁飞绕,不时还伸手抓起水里的鱼放进阿关的衣服里。 “哇!你做什么!”阿关大叫,将鱼扔回水里。 他一手握着手把驱车前进,压低身子用另一手拨水洒向翩翩,以示报复。 两人打闹了一阵,石火轮已骑到了上游。这里的水势较为平静,四周相当宽阔,河的一边是山壁,一边是坡地,阿关放慢了速度,欣赏着四周山色。 坡上的树迎着风舞动,配着蓝天白云,令人神清气爽。 或许是招兵的行动顺利,翩翩显得十分愉悦。阿关见翩翩开心,也跟着开心。 河面越来越宽阔,阿关觉得奇怪,百公尺前还是清澈的水,此时看来却是一片深沉的墨绿。继续骑过了几个弯道,前头是一处宽阔的大水潭,这里的水色已经接近黑色。 广阔的墨黑色潭水,配着上头的蓝天、四周的绿树显得十分突兀。阿关看着脚下的黑水,越骑越小心,甚至不敢让水溅到脚上。 “这水是怎么回事?”阿关终于忍不住问。 “我们来晚了一步??”翩翩神色凝重,叹了口气。 翩翩还没说完,阿关只觉得有股麻痒的感觉冲上脑门,赶忙紧张看着四周。水面风平浪静,却弥漫起一股异样的气氛。 翩翩手一翻,现出一柄黑色短剑,短剑剑身大约一呎长,剑柄则约四吋长。 阿关见那柄短剑和翩翩之前用的双月小刀大不相同,便好奇地问:“咦?你换武器了吗?” “这是给你用的。”翩翩摇摇头,将短剑递给阿关。 阿关接过那剑,打量了一下,短剑的模样十分诡异,黝黑色的剑身,布满一些凹凸不平的纹路,像是上古时代的石剑。那些凹凸纹路,仔细一看,竟是一堆人脸,人脸样子像是在哭,数了数,大大小小的人脸有十来个之多。他吓了一跳,问:“为什么有一堆人脸?” “那不是人脸,是鬼的脸。你可不要小看它,这是一把神剑,专克妖魔鬼怪。”翩翩双手一翻,惯用的双月刀已现出手中。“这把剑原本是太岁爷在用的,太岁爷要我交给你,当作你的近战武器。剑上的鬼脸,是太岁以前收伏的十三只恶鬼,每只恶鬼都穷凶极恶、作恶多端。” “太岁爷把剑给我,那他拿什么对付邪神?”阿关问。 “呵,傻瓜,太岁爷用的武器可多着了,这柄剑虽然厉害,但太岁爷嫌它不够威风,所以很少使用,一直都当作收藏品。”翩翩笑着说。 “是啊,的确不够威风,又黑又短,不晓得威力够不够??这把剑有名字吗?”阿关翻看着这柄短剑,同时感应到四周的邪气更为加重,他挂在胸前的伏灵布袋也因此蠢蠢欲动,连手中的短剑似乎也感应到了四周邪气,发出几声极其细微的哭声。 “剑身是用以前打造太岁鼎剩余的材料造的,附在剑上的恶鬼以恶念为食,他们终日哭嚎嘶吼,只想贪婪地吸取恶念,太岁爷便把这把剑取名为『鬼哭』。”翩翩解释。 阿关不可思议地看着手里的鬼哭剑。同时,他发现石火轮底下的水色,与他处的水色又有些不同。轮下水色似乎淡了些,没那么黑了。再仔细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