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安宁微微颔首。 和义伯夫人离开后,陈安宁起身去到蘅芜院。 谢珣没在。 门口的婢女说他一早就走了。 陈安宁思索片刻,将燕春楼是宋福开的这个消息写成纸条,让春蕊送去大理寺交给他后,她也坐车出了门。 在坊内的成衣铺子买了身男装换上,让春桃跟着马车往别处溜达几圈再回陈家后,她则独自雇了辆马车,慢悠悠的去往了西市。 开明坊离西市远。 雇的马车走得也慢。 等她到西市时,已是未时三刻。 在西市的东门下了马车,付了车资,陈安宁特意展开折扇,慢悠悠地朝着坊门走去。 “不知公子可否赏脸,一起吃个饭?”刚进坊门,谢珣的声音便悠然地从旁边传了过来。 陈安宁顺声看过去。 谢珣也改了装易了容。 模样比本来的要妖冶,气质也比本来的更痞气。 若非那双眼睛,即便擦肩而过,陈安宁也很难保证能够认出他来。 “傻了?”谢珣走过来,敲两下她的脑袋后,朝着不远的酒楼走去。 陈安宁跟在他的身后,看一眼他颠颠的背影,又看一眼周围。 人很多。 歪国人也很多。 最少占了一半。 非要形容其热闹与繁华,大概就跟魔都的闹市区一样。 进到酒楼,在包厢里坐下后,陈安宁扫眼看向楼下,问道:“已经查过燕春楼了?” “没有,刚审完宋福过来没多久。”谢珣大咧咧地靠着椅背,“猜到你也会过来,就在坊门口等着了。” 陈安宁收回目光看向他,“他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