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力不支,被凶手连刺三刀而险些毙命的情况来看,显然颅内有出血。 以银针刺入颅脑,将内力附着于银针,小心的寻找到出血点后,再以空管银针探进出血点,依旧以内力为引,将血水慢慢的导流出来。 过程说起来简单,但颅脑神经丰富,极考验医者对针法的把控能力。 反正看着她举重若轻的操作,何太医和冯太医自问是做不到的。 花了大半个时辰,将脑袋上的伤处理好后,陈安宁稍稍往后移些位置,又开始着手处理起了孙世子胸腔上的伤。 胸腔上的伤,是致命伤。 以银针封堵好伤口周围的血管,又用绢棉沾着酒,仔细的清洗干净几处伤口后,陈安宁找借口帮忙,实则厚脸偷师学艺的冯太医和何太医借来缝合伤口的针线,勉强穿好针引好线,正要开始缝合之时,谢珣突兀的递过来一方手帕:“先擦一擦的汗。” 陈安宁看一眼他,又看一眼孙世子胸腔上的几处伤口后,伸手接过手帕,借着擦汗的动作快速闭一闭眼,又暗自用力咬一下舌尖,将越来越严重的昏眩给压回去后,开始了缝合手术。 她缝合的手法,并不是原主所知道的手法,而是全然的现代手法。 她虽然在专业上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法医,但家传的中医在爷爷的严厉监督中,也从未荒废过。 在冯大医和何太医叹为观止的称赞中,南园与北园的搜查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薄暮之时。 也就是陈安宁的缝合手术即将结束之时。 有嬷嬷急步进入栖霞院正堂,扫一眼堂中各府的夫人与小姐后,在长公主的示意中,恭谨地禀报道:“血衣找到了。” 长公主压着眼底的惊诧,平声静气的问道:“哪里找到的?” 嬷嬷飞快扫一眼坐在侧旁的和义伯夫人与赵樱,依旧恭谨的回答道:“在和义伯府的赵世子房中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