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伯,姐姐没来吗?”
“要上补习班啊,数学太差了。”
张瑾捧着果汁跟徐振涛聊了起来,徐振涛现在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做了一次全身检查,确定没啥毛病之后,这才让不少人放心下来。
像张老板直接怀疑这货是不是得了癌症,听得徐振涛极其无语,不过现在大家携手共进,徐振涛也清楚,不是自己一个人无所畏惧的时代。
即便理想不愿抛去,但也要量力而行。
“那她以后能进‘强化班’吗?”
“……”
脸皮一抖,徐振涛从张瑾的提问、表情还有细微的肢体动作,感觉到一个缩小版的张浩南就在跟前。
真是极其糟糕的体验。
“我们家的亮亮哥哥,可聪明了,他已经是大学生了。”
“……”
可恶!
徐振涛遭受了一万点暴击,咬着牙说道:“以后让姐姐嫁给亮亮哥哥好不好?”
“好啊。”
“……”
张瑾哈了一口气,果汁让她精神抖擞,舔了舔嘴唇,她还一本正经道,“有人笨一点的话,做事情就会快一点。吴昊成可笨了,但是他听我的话,所以我们是第一名。”
“吴昊成是谁?”
“我同学啊。”
“……”
再度遭受一万点暴击的徐振涛虽然觉得张瑾很可爱,但是他也庆幸,还好自己的女儿是小棉袄,张浩南的囡……整个一防弹衣。
正聊着呢,魏刚掐了根烟,跟老头儿们笑着招手打招呼之后,到了张浩南这边抽了张凳子就也加入了聊天。
大人和大人,大人和小孩,小孩和小孩,各有各的话题。
“魏太公好~~”
“我是真欢喜这個小丫头家!有气势,落落大方。”
“咯咯咯咯咯咯……”
听到魏刚夸自己,张瑾顿时笑了起来,却并没有害羞,反而一脸的得意。
张浩南给魏刚倒了点黄酒,笑着道:“脾气也是真的差,一天天跟娘老子讲道理,她娘三天两头气得跟我打电话诉苦。”
“这还不好啊,难道天天守着电视机?”
抓了一把开心果,翘着二郎腿的魏刚喝了点黄酒,咂摸了一下滋味,顺手又跟徐振涛碰了一下杯,然后问道:“李凝华跟我讲,说是总院物流所的人想要范围再大一点,问要不要在沙城多劈两块地皮出来。你哪样想的?”
“我的想法很简单,沙城的市政府不提,我也不过问。”
“那就随他好了。”
“哦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老人家不想着朝沙城多吃多占?”
“等下一届市政府再说。”
魏刚知道张浩南跟这一届市政府关系不太好,权衡之下,他还是选择站在张浩南这边。
虽然本届班子在省里关系密切,有的人还攀上了高枝,但他并不放在眼里,未来的事情,还是要看时代发展。
张浩南太年轻了,他只要不死,都会站张浩南这边,不做他想。
而且有一说一,现在沙城捡到的便宜已经够多了,再往家里拉,那就闹得有点难看。
“噢,对了,总院还有空军的人,说是马上过来,估计还有个半个钟头吧。”
“之前住虞山的?”
“尚湖边上啊,李凝华接待工作不用怀疑的。”
说着,魏刚又道,“市里有些部门如果说有意见呢,先不要闹起来,我有安排。”
现在有些事情,张浩南再去拍桌子骂娘,就没啥必要了,魏刚这个退休老干部反而更加合适一些。
而且现在省内也都清楚,秃头老汉完完全全站在张浩南这一侧,除开张浩南自身跟中央的沟通渠道,魏刚算是更加稳妥的保险。
全国也找不出几个这么优质的中间人。
秃头老汉也不是打白工,他也是顺便借用一下“沙食系”的影响力,在他力有未逮的地方做调研的时候,也能尽到一份力。
像钟吾市的乡村小学生着装,他是绕开了慈善机构,通过“农村供销合作社”以及“吾家农机代销点”,为一部分相对贫困的乡镇中学、农村小学,解决了学生的校服问题。
校服本身其实并不重要,但它能减少农村家庭的支出,并且抹平校内学生家庭带来的差异化。
魏刚是个胆大心细的人,退休前就算关注到了这种事情,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来盯着;退休之后,手中的权力没了,又没有那么多的资源来解决问题。
只有跟张浩南合作,才能贯彻自己的大原则。
省内也有这方面的政策扶持,通常来说,只要慈善工作到位,有些校服采购的订单,或者说一些部门系统的工装采购,是会给同一家服装企业的。
只是以前都是“关系户”,现在有魏刚这尊大佛出没,那就只能“公平公正”。
严格说起来,张浩南这边拿订单也算是“仗势欺人”,不过对此时的魏刚而言,欺了也就欺了,他只看结果。
而且他也并不是只盯着省内,外出考察的地方,最远都去了西域,其余像川西、滇东北、黔东南、湘西、渝北等等山区,也都转悠过,组织上也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