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么说几人就不会再犹豫了。 没想到刘氏又有问题了:“你这鸡要有你说的那么好,干嘛非得急着卖了,不亏啊?” 她怀疑地看了好几眼:“别是病鸡吧?买回去要闹鸡瘟的。” 那汉子有些着急,语气就不好了:“你这人不买就算了!” 他生气起来胡子一抖一抖,一脸凶悍样把三人吓了一跳。 妇人放下手里的鸡食拉住他,面带歉意:“不好意思,我相公他脾气躁。我们原本也是不急着卖,除了斗鸡家里还有几十只蛋鸡呢。谁想到老家出事了,我们急着回去,这才都卖了。” “嫂子您放心,咱们家肯定没有病鸡的,不然前头几十只也卖不出去。再说了——病鸡精神也没这么好不是?” 她说起话来就有理有据多了,刘氏跟莫惊春几人听着都舒服,一看他们家鸡棚确实挺大的。 刘氏和莫惊春一合计,四只母鸡,刘氏可以带一只回去,于是就同意了那汉子说的。 最后一只公鸡六十文,四只母鸡总共二百文。 几人付了钱,妇人送了他们鸡笼子装着回去。 成交了生意,两边的气氛缓和了些,刘氏于是顺道问了一嘴:“你们要回老家?老家哪里人呢?” 妇人笑着道:“他是酉阳县的,我就是这镇上人,跟着他一道回去罢了。” 再问就是人家家事了,不方便。 几人告别了小院。 相同的价格,买到了一只更好的鸡,莫惊春还是开心的,将那只漂亮的斗鸡拎在手里看了又看。 “春儿,有空的时候可以去菜地里捉些虫子,鸡爱吃的哩。” 刘氏絮絮叨叨教了她一些养鸡的小技巧,莫惊春用力嗯了一声,记在了心里。 几人回去摊子上找莫同明,莫同明差不多也快收摊了,辰时不到就踏上了回莫家村的路。 午饭前回到了家。 高氏已经用茅草和捡来的树枝搭好了一个简易的鸡棚,将买来的种鸡关进去。 或许是原本几只鸡就比较熟悉彼此,不用适应太久,过了两天,莫惊春捉来菜虫准备喂鸡时就看见那只公鸡趁其中一只母鸡在啄食时跳到对方的身上。 母鸡咕咕咕叫了几声,而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各自分开啄地上的虫子。 莫惊春把这事跟高氏说了,准备一个暖和松软的草窝方便给母鸡下蛋孵小鸡。 草窝放进去后,她一有空就忍不住往鸡棚跑,终于在三天后蹲到了两只母鸡悄摸摸的下蛋。 第二天,又有三枚新鲜热乎的蛋静静躺在鸡窝里。 莫惊春很高兴,将它们一个个捡到草窝里,然后就有母鸡窝在上面,再等上二旬就有小鸡破壳了。 母鸡下蛋辛苦,她特地每天都去菜地里捡一些又肥又大的菜青虫来,单独喂下蛋的母鸡们。 有时候公鸡想来抢食,都被她赶开了。 莫庆林见了就说她过河拆桥。 母鸡孵蛋的日子里,莫家村的地里 莫惊春这时候忽然就理解了前些日子学到的那句“晨兴理荒秽,戴月荷锄归”,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莫惊春还能在饭点偷下懒,莫庆林和高氏是眼见着自己身上刚养起来几天的肉又消瘦下去了。 就算这么忙了,还有人要给她们添堵。 莫惊春打扫鸡棚的时候从角落里扫出一小截烧黑过的树棍,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没做多想,扫掉了。 接着第二日、第三日都有相同的烧过的一截树枝,在鸡棚不同的地方被她发现。 莫惊春觉得很奇怪,于是拿着去问高氏,高氏也觉得莫名。 两人在家里厨房找了一番,也没找出来是哪里来的树棍。 也因为烧黑了,根本辨认不出原来的样子,找不出是什么树。 高氏就以为是鸡出去觅食的时候给刁回来的。 等小鸡孵出来了,刘氏来她们家看看小鸡的情况,她和刘氏说起这件怪事。 刘氏骇道:“现在可有?快拿给我看看!” 高氏见她认真,鸡棚本是莫惊春每日晨起就打扫过的,应当是丢掉了,但她记起自己的屋子里当时留了一段下来为找出是什么,后来也没丢。 她从房里找出来递给刘氏,刘氏放在鼻尖底下嗅了一下,变了脸色:“茂嫂子,这人好歹毒的心思!这可是柳树的枝子,你们平时不怎么养鸡的可能没听过,家里养小鸡最忌讳就是烧柳条。” “怎么说?” “这是行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