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知晓这话说出定要惹怒这些人。 她担心莫瑛,偷偷走到莫瑛身边扯了她一下,示意她别太冲动。 那个官差却是注意到莫惊春,认出她来了:“哦?你们原来是亲戚啊,那就一并抓起来。叫你的姊妹也尝尝皮肉苦,看你们到时候嘴还是不是这般硬?!” “这...小姑娘不懂事,官爷息怒啊!”村长简直要晕过去了,李氏也吓得瘫在了地上。 “郭爷,我看,她们这家人这么紧张,恐怕嫌犯就是藏在她们家!” 刚才手脚不干净的那个差役趁机混淆黑白。 “你胡说!” “你胡说!” 莫瑛和莫玉纷纷怒目而视,这个时候,姐妹俩反而团结起来了。 姚氏又抱紧女儿往角落里缩了缩,这回还捂着她的嘴。 害怕这些官差要真的打起来,打到她们娘俩。 “我听外头闹哄哄的,只当是抓住嫌犯了呢,原来是在这徇私枉法呀?” 局面僵持之下,薄青山摇着扇子从围观人群中走了出来。 态度从容,嘴角还噙着一抹笑。 莫惊春像是看到了救世主,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相信薄青山能稳住现下这场面。 村长跟里长一见他来了,也俱是眼睛一亮。 终于找到了能当出头鸟的人,纷纷退开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你又是谁?” 官吏见他气质非凡,不似村民,更加戒备地盯着他。 薄青山轻笑,从容不迫道:“我是谁不重要,你们几人仗着衙门办案的由头在村里摔摔打打,闹得鸡犬不宁,简直有辱县衙的名声,难道贾县令会容你们这样?” 他话锋微转,语气轻佻:“哦?抑或者...你根本不是县衙的人?” 官差们听闻,脸色越发不好,特别是为首的那人握着刀柄的手越收越紧,眼神中刚才还只是怒气,此刻逐渐染上了杀气。 薄青山自然没放过他眼神的变化,示意杭生将围在门口的村民都驱散一些,以免真打起来有人受伤。 而他接下来的话则是给眼前不知真假的捕头抛出了一个台阶。 “我看你的衣着是个捕快?那你一定知道衙门中的捕快出公差皆得随身携佩捕印,上镌捕头的姓名与官府的防伪印记吧?还请这位捕快出示一下,以解我等疑虑。” “哼,这是自然!”那捕头闻言似是松了一口气,立马在袖间掏了一通,将捕印一把扔给他:“小子,睁大你的眼好好瞧瞧,景和八年上任,如假包换!” 薄青山只看了一眼,见上头刻着一个胡字,防伪印也在,做不得假。 他态度徒然转变,神色一派恭敬:“果然是真的,几位官爷辛苦了。小弟的闲居就在此处不远,几位办差辛苦,不如随我去家中小坐,家仆已经备好茶水等着了。” 胡捕快神色一松,出鞘的刀收了回去,拍拍他的肩道:“早说嘛!哈哈哈哈...小兄弟,等哥几个把剩下的给搜完了,再去你家歇气!” “那我就在家备好酒肉,等着官爷了。” 薄青山合扇拱手,请他们离开。 姚氏等她们走后,差点嚎哭出声,被周围人提醒小心不要被他们听见了才硬生生忍住。 莫玉也是小脸苍白,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挡在娘俩身前的莫瑛。 莫瑛看起来还好,其实掐着莫惊春的手臂极其用力,松开后留下一片深浅不一的指甲印。 她怔怔问莫惊春:“春儿,方才那人谁啊?” “那就是薄大哥...瑛姐,你还好么?”莫惊春担忧地看着她。 家里被砸得乱糟糟的,多数人都散了,回家收拾屋子去了,姚氏跟李氏也不例外。 莫玉跟莫瑛缓了一下,又恢复了往日掐架的仗势。 莫玉见莫瑛伸长着脖子往外张望,忍不住出声讥讽:“别看了,人家早走得没影了,你还在这思春呢?” 不得不说莫玉说话是真难听,莫惊春跟莫瑛都不想搭理她了,转身就走。 也是这一日过后,村里人对莫瑛的印象在往日的勤快老实的基础上添了一笔勇猛。 因为有好酒好菜等着,剩下的村民家里被搜的时候都客气了许多,没有乱砸乱扔。 不见人影,胡捕快眉头越发紧锁,终于来到了最后一家,也就是薄家。 他一进门,薄青山便客客气气地让他在自己家也找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之后,见胡捕快几人脸色都不好。 薄青山替他斟酒,试探着问:“胡大哥,我瞧你们找了半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