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苍,苍城。 “只有苦,这是真难喝啊。” 白秋染握着苦丁茶水,苦的有些面目狰狞。 “苦么?帝君就喜欢喝这个,说是有种人生起落落落落的感觉。” 昙华浅抿茶水,舌根发紧,果断扔了几枚浓缩糖块调味。 “所以,仙子看出我是重生者了?” 忘秋被暂时支开了,但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回来了,白秋染选择快速切入正题。 “没看出来,但我知道第一世帝君是紫炁道人的唯一弟子,如果不是有什么变动,这个事实是不会改变的,你既然成了紫炁道人的弟子,那你肯定不对劲。” 再度浅抿一口苦丁茶,苦味带点甜,还是点齁嗓子,这份苦甜让昙华的面目不由当场僵硬。 “所以你就拿剑削我?!” 对于杀星昙华的刺杀,白秋染还是有些介怀。 “嗯。” 抓了一把花生米,看白秋染自带恶人滤镜的昙华如是说道。 “你有病吧。” 杀星连砍人都不带遮掩的,瑟瑟发抖的白秋染只想捂脸。 “真正为帝君好的人是不会干涉帝君走向既定未来的,你是干涉帝君的变数,路边挡路的小石子,自然该杀。” 迄今为止一直对于忘秋保持克制的昙华对白秋染就很不满,眼神都有些苦大仇深了。 “但你现在不能杀我,一旦我被杀了,你根本无法跟你家帝君交代。” 想到昙华之所以找自己商谈的原因,对于破军剑仙这苦大仇深的小眼神,白秋染莫名就有些享受起来了。 WU~我就想看你这表情,你那种妒忌我的表情,哈哈哈哈哈…… “我这些年未曾在帝君身侧侍奉,你既是与帝君一同来的,不妨与我说说帝君近些年身边的变化吧。” 总感觉白秋染是个贱人的昙华开口问道。 “我妹妹没退婚算么?” “算。” “拜师紫炁元君有我、有我妹、我师兄张道玄,还有他自己的妹妹算么?” “往帝君身边塞这么多人,你想死啊!” “打住,不是你说紫炁元君只收了他这么一个嫡传弟子么,据我所知,道玄师兄还有我妹妹可都对于所谓前世一无所知,而一开始紫炁元君收徒之时身边就跟着他的亲妹妹了,你就不觉得奇怪么?” “确实,前世这个点,帝君的妹妹早就死了,该说不说,重生回来的还挺多。” “你说前世这个点,忘羽衣已经死了!?” 闻听此言,白秋染有些愣神。 “忘羽衣很特殊,不像帝君那样生来就被人道所衷,净乐人该有的天赋神通她一个都没有,五月初五在净乐国那可是顶不吉利的日子,那天五害齐出怨鬼游街,生在那天的忘羽衣可谓是一出生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前世这个点,她因为得不到家里人重视加上本身贪玩,就瞒着所有人出门踏青,结果路上被孽兽长右蛊惑,等帝君发现的时候,她的尸骨被肥遗毒素腐化的差不多了,我之后再见忘羽衣,她的魂魄就被帝君封存在一盏长明灯里伴随左右。” “然而这孽障也不知怎的,后头竟是与妖师鲲鹏、妖帅白泽有那么一腿,学了一身讨人厌的妖族本事学魔怔了不说,还说什么自己是妖族公主,是大日金乌,说要找早已不知遗落何处的混沌钟,明明是个人还偏生说自己是什么扁毛畜生,就剩个魂魄还说胡话,不认亲眷枉顾人伦,我甚至怀疑前世帝君兵伐北俱芦洲就有她在从中作梗。” “若非如此,何以走了妖师、妖帅,那死去的帝俊、太一又岂会隔着光阴长河联合烛阴用混沌钟、河图洛书困帝君千年,天下妖患何以肆虐到西游量劫还不见了结,帝君可真是可怜,摊上这么一个妹妹。” 说到郁结处,昙华往自己哐哐灌茶,苦的龇牙咧嘴。 “这么说……那忘羽衣是个祸害?!” 一想到西游量劫距离花果山最近的傲来国必然首当其冲,而忘羽衣很可能在前世暗中给妖族余孽通风报信,白秋染就一阵头皮发麻。 “我觉得是,当时我们所有人都觉得忘羽衣是,只是没有证据,加上她又是帝君亲妹子,身份敏感。” “所幸重生一世,既然她也重生了,那么我,昙华,非得赌上我这对眼睛看看究竟是不是她背叛我们这群老兵的。” 昙华恶狠狠讲道,话语间有种将对方千刀万剐的气势。 于此同时。 『老板,来三杯苏打豆汁儿!』 无所事事的忘秋将三枚当十铜钱放在案头。 “听这正宗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