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床专业都只能停办,顶多培养一些护士和做些继续教育工作。 当然也有一部分卫校比较幸运,跟大学合并后成为了医学院,但这是极少数。 去年要不是借着越钢厂三名工人的烧伤机会,陈棋额外多招了3名卫校生,否则他们基本上是没机会进人民医院工作的。 就算进了人民医院工作,也只能分配去辅助科室,临床不要的。 这就是中专卫校的宿命,所以他也一直没有扶持母校的原因就在这里,中专生根本就没希望。 时代的巨轮,总是这样霸道的直接碾压过去。 陈棋在柯院长的亲自赔同下,大致参观了一下外科手术室,心里还是挺满意的。 “柯院长,要不这样,过完年后你来人民医院找我,我再给支援你们一批医疗器械,或者说你让小孙同志这样的年轻医生来人民医院进修,提高一下他们的水平。” 柯院长一听整个人都笑开了花: “陈棋同志,那太谢谢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珍惜所有医疗设备的。” 陈棋笑笑,“不过还是要注意消毒工作哦。” 这年头卫生院消毒,就是拿个大锅蒸一下,或者将一些医疗器械煮一下,消毒不干净引发的某些传染病传播,这要十几年后才被人所重视。 就连打预防针,给孩子打针的时候,一个针头可以给好几个孩子同时打,或者献血的时候也共用一个针头,造成了一代人的悲剧。 在型塘短暂停留后,陈棋的桑塔纳直接开进了村子,在村头的老槐树下停下。 陈棋刚下汽车,马上就有村民们围了上来,客气打着打招: “陈院长回家了呀!” “陈院长过年好啊!” “我打小就说陈棋这孩子聪明,瞧瞧,现在都当上大干部了。” “陈院长可是咱们村走出的最大官了,这是我们整个村的骄傲呀!” 问安的村民,依然是金氏家族的人。 陈棋一边笑呵呵应付着,时不时也派几支烟。 随着他年龄越来越大,格局也就越来越大了,尽管不喜欢眼前这群势利的村民们,但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横眉冷对了。 反正陈棋和眼前这群村民们已经属于两个世界的人了,要不是夏泽村有他爷爷奶奶,否则他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兰丽娟牵着双胞胎也不停跟周围的村民们问好,傻大姐则从包里拿出一把把的大白兔奶糖送给旁边的小孩子。 只有陈书和陈车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爷爷家里,不想跟村民们有过多接触。 陈棋路过前金氏族长,也是夏泽村前村长金康胜家,曾经村中最气派的7间砖瓦房,已经成为村是最破落的房子,甚至一间偏房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倒塌了。 金康胜一家死的死,坐牢的坐牢,疯的疯,当初有多辉煌,现在就有多落魄。 但无论有多少恩怨,人死账消,陈棋也不想再追究什么,只是心里暗暗告诉自己: 平时一定要多做善事,不要与人结仇,多栽玫瑰少栽刺,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而己。 陈家想要延续几代,除了他这一代人要与人友善,多做好事外,下一代也必须要教育好三观,不能再说出“何不食肉糜”的混账话来。 陈棋爷爷家已经不是当初的破草房了。 名义上陈家四姐弟出钱,替两位老人造了一个村中最豪华的小别墅,从电视机到电冰箱,所有家电不缺。 再围上围墙,空地里种着菜,养着鸡鸭,也算是一片田园风光了。 而且陈棋每年都给两位老人2000元生活费,医药费另算,所以老人再也不用自己去上山干农活养活自己了。 陈棋的爷爷奶奶属于典型的老农民,老实巴交,懦弱好说话,从没有害人之心,却也没有自保能力。 当初陈家四姐弟落难,老人不是不救,实在是自己也吃不饱饭,两位老人不多的一点点钱,当初都给大儿子看病当医药费了。 所以四姐弟从来没有怪过老人,现在该承担的赡养义务那也是一点不推脱。 陈爷爷和陈奶奶看到孙子孙女还有两个玄孙来了,乐得嘴巴也合不拢,为了这餐团圆饭,两位老人是足足忙活了好几天。 堂屋里,两位老人一人抱着一个小宝宝,询问着四姐弟的工作学习情况。 当听到陈棋兰丽娟工作顺利,陈书和陈画在大学里面很受老师器重,两位老人都笑着连连点头,最后两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正在忙着做家务的傻大姐身上。 “老大,你这过年完都,都30岁了吧?现在有相中的青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