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他们旁观,这比杀了他们还痛苦。 倪教授知道自己这次只能认栽,反正东山医院继续治疗下去也没啥意义了,还不如交给越中医院,然后在旁边偷学人家的新技术呢。 “好,既然陈棋同志你这么有信心,那越钢厂两位病人就你们全面接手,不过我希望越中医院能允许我们全程旁观。” 陈棋一听目的达到,心情也是大好: “哈哈,没问题,有几位教授做顾问,我求之不得啊。” 结果半小时后,陈棋却笑不出来了,有点挠头了。 朱火炎检查完后皱眉不止: “陈棋,鲁文杰的右腿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组织坏死或者是感染情况,还有高烧、休克的症状,说明继发的全身感染也非常严重,情况相当不容乐观。 并且病人右腿损伤的血管神经和软组织已经不可能修复,我的建议,病人现在必须马上截肢,否则全身感染只会越来越重,病人杠不过去只有死路一条。” 鲁文杰的右腿已经开始腐烂,并且散发出让人恶心的腥臭味。 陈棋心中也是彻底无语,看向邓长乐医疗团队也是很无语,这群家伙之前移交的时候并没有说这个突发病情,显然是要看越中医院的笑话。 但陈棋也果断,这时候不是婆妈的时候。 “好的,朱老师,你马上准备截肢手术,另外张兴,在调整补液的同时,把头孢曲松和左氧氟沙星也用上去,我们双管齐下。几位教授,你们对截肢没有异议?” 彭教授和其他5位教授都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异议。 医生们都没异议,病房外的越钢厂厂长齐国民和鲁文杰的家属有异议了。 “截肢?你们越中医院刚接手病人,上来就要锯人家一条腿,有你们这么治的吗?” 跟病人谈话的是郭元航,这是陈棋特意安排的,用老狐狸对付才狐狸,用魔法打败魔法。 “老齐,你少他M的放屁,病人整条右腿都烂了,产生的细菌进入血液导致全身感染,已经死过一次了,你还想死几次?还是准备让你的工人彻底死去? 老子现在是来通知你,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人家沪海医生都不敢接手的病人,要不是我们越中医院可怜你们,否则求老子老子也不接,你还叽叽歪歪,想治治,不想治滚蛋。” 老郭一强硬,齐国民就软下来了: “啊哟,郭书纪,我这不是担心我的工人嘛,治治治,我们治,来家属,赶紧签字别耽误事。” 齐国民也是没办法,沪海医院都主动放手了,说明自己工人是真希望了,现在只能指望越中医院这根救命稻草了。 现在事故工作组已经进驻了越钢厂,如果这节骨眼死上3个工人,那这板子打下来可就严重了。 所以哪怕这3个工人要死也不能现在全死了,哪怕拖也要拖到工作组撤离,风头过去了再死。 齐国民是真关心工人?屁! 能当上三万人大厂的厂长,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否则怎么爬得上去?他更关心自己的帽子而己。 老郭拿到了家属的签名,兴冲冲跑到病房的时候,陈棋却犹豫了。 因为病人鲁文杰在昏迷中开始说糊话了,一直喊着“高炉要爆了,你们快跑,我断后……” 这让现场的医务人员无不动容。 英雄主义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很有市场,英雄也是受到所有人尊敬和爱戴的。 陈棋看着病人的右腿,心想截肢手术是很简单。 可是一但把大腿切除了,鲁文杰哪怕能活下来也是个残废,很难回到工作岗位,这对一个大老爷们来说绝对是一天大的打击。 自己下达的截肢命令到底是对是错? “郭书纪,朱老师,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再讨论一下病人的治疗方案,除了截肢是不是还有别的可能?” 就在大家商量着其他治疗方案的同时,大家又得到了一个坏消息,细菌培养和药敏实验结果出来了。 鲁文杰感染的主要是绿浓杆菌和金葡菌,这个很正常。 可出人预料的是,他居然是这个国内罕见的超级耐药王。 也就是说,鲁文杰对于市场上可以想到的抗生素都耐药的。 这就要命了,就算陈棋拿出什么进口药,哪怕是万古霉素、利奈唑胺、亚胺培南西司他丁钠等等都没用。 一边是病情危险,感染严重,随时要命。 一边是病人耐药,无药可用。 这可把病房里的众人都急得抓破了脑袋,就连彭永言教授、倪志华教授他们也是闻所未闻。 陈棋合上惊讶的嘴巴,率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