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了巨大的爆炸声和气浪,还有那1600℃的铁水也随之像仙女散花一样四处飘散出去。 跑在最前面的不少工人都被气浪和满天钢铁水给烫到受伤,一个个都哭爹喊娘的。 那跑在最后面的鲁文杰、迟善军、王传兵的结局可想而知。 其他车间的工人们也在第一时间都跑出了车间,看到五车间的惨样就晓得闯祸了,一个个都有些发愣了。 行政楼里的越钢厂领导们都有经验,在听到爆炸声后全部都不管1600多度的钢水,逆人流方向往爆炸点跑去。 越钢厂厂长齐国民拉住一个工人就喊道: “怎么了?哪个车间出事了?” “厂长,五车间,高炉爆了~~~” “啊!!!”齐国民觉得天旋地转的,整个人差点晕倒。 钢铁厂的传统,高炉要么不爆炸,一炸就是重特大事故,死上几十人都有可能,到时齐厂长不是乌纱帽保不保得住的问题,而是要坐牢的问题了。 “快救人,快去救人!” 半小时后,被高温钢水烫伤的工人们都被救了出来,被厂里的大卡车一个个送往越中人民医院。 最后被抢救出来的是王传兵、迟善军、鲁文杰三人。 这三人已经被完全压在了废墟里面,当工人看到这三人的惨样时全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之前还活蹦乱跳的三位工人师傅,这时候全身上下,从头到脚几乎都被烫得乌焦了,衣服也被烧得稀巴烂,简直是惨不忍睹。 三个人几乎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不少女职工都捂着嘴眼泪哗哗的。 厂医迅速组织人一盘一盘的冷水往这三人身上浇,哗哗哗,采取这种土办法给伤员降温。 厂长齐国民站在旁边手脚冰凉,嘴唇抖着声音都嘶哑了: “赶紧,赶紧送医院,不惜一切代价送医院,马上给省城,给沪海的专家打电话,让他们马上来帮着抢救~~~” 越中人民医院这边也接到了电话,急诊科全部都忙了起来。 一口气送来那么多个烧伤伤员,人民医院都忙疯了,郭元航和陈棋这位主要领导亲自上阵指挥。 急诊科里现在到处都是呻吟声、哭喊声,冲洗伤口用的生理盐水都是一箱箱往里面送的。 不一会儿院办的何佳又急急忙忙跑来了: “郭书纪,陈院长,越钢厂又有三个重伤员送来了,据说是全身烫伤,越钢厂要我们做好应急准备。” 陈棋刚要点头,就听到了旁边老郭长叹一声: “陈棋,你真是扫把星啊。” 陈棋眨眨眼:“老郭同志,何出此言呀,我这段时间可没惹人呀。” 郭元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说你是扫把星你还不信,你瞧,你刚创办了烧伤外科,马上就从黄坛搞来两个全身重度烧伤的母女。结果这对母女还在抢救中,这又来了30多个烧伤病人,其中还有三个重特度烧伤。 咱们越中人民医院这么多年就没碰到过几个重度烧伤的,好家伙,你看看,这重度烧伤病人是连续不断,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分明就是扫把星转世呀。” 陈棋翻了个白眼,心想自己哪里是扫把星,这是重生者综合症好不好。 反正重生者出现在哪里,哪里就肯定不得安宁,医生重生的后果就是病人遭殃。 听到书纪在嘲笑自家院长,旁边的医务科长左利伟也跟着打趣道: “郭书纪,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看陈院长是财神爷才对,瞧瞧这么多烧伤病人,到时越钢厂一结账,咱们可以赚多少业务呀,那三个重伤病人送来,人没了也没办法,人要是救活了,多少手术费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老郭一听就笑了:“小左这话有道理,越钢厂可是狗大户,不狠狠宰他们一笔都对不起咱们今天的辛苦。” 陈棋突然就想到了前世的一个名人一首打油诗,也开玩笑道: “给你们听听一首诗,数九隆冬盼春光,三更半夜盼朝阳。花容月貌盼大款,闲散二奶盼流氓。夜独豺狼盼女鬼,单身老头盼大娘。演戏盼着能得奖,说相声盼死同行。” 旁边的人一听都是捂着嘴轻笑起来。 “这么说医生是盼着多收重病人喽?” “低调低调,能做不能说,说了就是有违医德。” “对,咱们医生还是要以治病救人为第一要务。” 陈棋挥了挥手: “行了行了,赶紧去做准备吧,让烧伤科提前将无菌病房开启,黄坛那对母女咱们铁定血亏,刚好越钢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