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和尚走了,程辞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抿了抿唇,走到一旁的桌案上俯身写着什么。 写完之后,将笔墨放好,拿着木牌脚尖轻点跃到树上的最高处,小心的系好。系好之后,落地抬头朝自己系木牌的地方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逛着。 他走后没多久,一阵风吹过,木牌掉落在地上,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将它捡起,沈鹤轻笑一声,“特意跃到树上最高处系了半天也没系紧。” 拿着木牌走到一旁的桌案上,放下,然后拿出一块新的木牌,沾上墨汁,一笔一画写着。 他方才看了眼程辞写的,三个心愿,一是愿他外公身体康健,无病无灾;二是愿宋家灯火延绵,福运昌顺;三是愿世上有情人终成眷属。 三个心愿,独独没有自己。 既然这样,那他便替他许一个,愿程晏安,春祺夏安,秋绥冬禧! 写完之后,拿着两个木牌跃上树桠的最高处,牢牢的将两块木牌系在一起。 系好之后,在树下看了一会,确保不会被风吹落,便离开了。 他离开的时候,一阵风袭来,吹得树枝摇晃,而树枝上挂着的木牌碰撞在一起,在这万里无云的天空下,显得格外的好看。 沈鹤找到程辞的时候,他正在寺庙的池塘里喂鱼,丢一点鱼食下去,引得那些鱼抢做一团。 逗得自己直乐,看到沈鹤来了,还叫上他一起看,“沈予怀,你过来看,这群鱼抢鱼食真是有意思。” “嗯,确实有意思,亦如你和旁人抢吃食的模样。” “哼”程辞将手里剩下的一点鱼食全部丢进池子里,不满的对他冷哼一声,“好好的心情被你破坏了!我那不叫抢食,那叫护食。” “好好好,是我说错了。”沈鹤抬头看了眼天,“天色不早了,我们下山去吧。” “嗯,那走吧。” 俗话说得好,下山容易上山难。 下山所耗费的时间要远小于上山的时间。不一会就到了山底下,坐着马车缓缓悠悠的回了青州城。 马车在程府门口停下,沈鹤正打算向程辞告别,便看到小远急匆匆的从府内跑出来,“少爷,你可算回来,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府外来了一群人非要让你给个说法。 程辞一头雾水的问道,“什么说法?” 小远抬头看了眼沈鹤,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 看得程辞一阵心急,“什么说法啊,你倒是说啊!!!” 小远被他这么一催,也顾不得沈鹤还在,闭上眼睛,咬着牙说,“最近不知道从哪传来的流言,说你,说你要折辱沈先生,让他当男宠。那万里书院的书生气不过便来找你要个说法。” “???我?要让沈予怀做男宠?我疯了吗?”程辞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指着自己,然后看向沈鹤,“你别误会,本少爷我对你没兴趣,更不存在这种心思。” “嗯。”沈鹤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程辞和小远心里也没底,不知道沈鹤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咳嗽两声,接着问道,“那这事谁摆平的?现下情况如何?那个谁在府里吗?” 小远如实相告,“是二少爷出面将他们安抚下来的,不过我听二少爷说的话有些奇怪,好似是认定了你对沈先生确实有这个想法,他和那群人说明两日一定会给他们一个说法?” “我有没有这个心思,你还不知道?你就没出来说些什么?” “少爷,这哪是我不想说,是二少爷他让人把我看着不让我出去,我这会也是才刚刚溜出来给你通风报信来了。”小远说这话的时候,急得都快掉眼泪了。 “行了,本少爷又没怪你,哭什么,没出息。”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沈鹤,“今日天色不早,我便先回去了,明日照旧。” 说完轻轻点了一下头便离开了。 程辞和小远面面相觑,“他是不是生气了?” “我瞧着像,任凭谁被说成是男宠都会生气的吧,更何况是沈先生。” “这事肯定又那程子正搞得鬼,我看他别叫什么程子正,叫程子歪得了,尽搞这些下作的手段。看本少爷今天不撕了他。” 越说越气,程辞撸起袖子就想冲进府里和程子正干架,但被小远拉住了,“少爷,少爷别去,你这一去极有可能正中他们的下怀,没准到时候有理变没理,你想想沈先生这些时日教给你的。别冲动。” 程辞冷静下来,仔细思索了一番,觉得小远说得很有道理,决定等他想好该怎么洗白自己再找程渡算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