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辞的异常被程渡看在眼里,他喊来人去打探消息。 没一会派出去的人就回来了,“少爷,大少爷他在书房,好像在写什么?” 程渡闻言,思索着什么,程晏安他怎么这么认真了?难道是想通了,打算利用这个来谋取父亲的关注不成,不行,一定不能让他得逞,好不容易才将他不学无术,好色成性,脾气不定,虐待奴仆的名声宣传出去,怎么可以就这么让他摆脱骂名,博取个好名声,烂泥就应当待在臭水沟里。 程渡招来贴心的小厮,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就让他下去了,然后自己则是去了文姨娘那。 “娘,那个程晏安最近好像有心改变,爹那边还得你多吹吹耳边风。”程渡站在文姨娘身后,替她捏着肩。 文姨娘拍了拍他的手,“阿渡,别急,有娘在,一个程晏安而已不足为惧,我连他娘都不怕,还会怕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公子哥嘛?你就只管好好念书,你爹和程晏安交给娘就行。” “好,多谢娘。” “傻孩子,和娘客气什么。” 好一幅母慈子孝的画面,可惜,这对母子心肠都是坏的。 对于他们的打算,程辞一概不知,他现在就只想着怎么快点把这罚写抄完。 贴身小厮拿着一张抄好了的罚写递给程辞,“少爷,这是抄好的《学规》。” 程辞打着哈欠,拍了拍小厮的肩膀道,“好,还有一遍,小松你快点抄啊,抄完帮我放好,本少爷我不干了,睡觉去了。” “好的,那少爷你早点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行。”小松低垂着脑袋回应道。 目送着程辞离开了书房,低着脑袋的小松抬起头来,动作有些害怕慌张,四处看看有没有人,见没人之后,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同样大小写满了字的纸夹在这些罚抄的纸张里边。 做完这一切后,将混乱的桌面整理好,就离开了书房。 翌日清晨,程辞伸着懒腰出了房门,没睡醒的去了书房,将小厮整理好的罚写卷成一团,带着它出门和宋齐言汇合了。 “晏安,这里。”宋齐言站在角落冲他招手。 程辞朝他走过去,用卷着的纸敲了敲他的脑袋,“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站角落里干嘛?” 宋齐言委屈的看着他,“这不是怕有人认出我来,把我打一顿嘛,毕竟我们两个在清风镇可算得上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程辞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哈哈哈,这样啊,那是我错怪你了,今天下学我带你去红香苑,就当做是我错怪你的赔偿。” “真的假的,要不还是算了吧,要是我爷爷知道了,我肯定得在床上躺上几天。” “诶,放心肯定不会让外公知道,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放心好了。”程辞手搭着他的肩膀往书院走去。 要不说程辞和沈鹤之间的渊源很深呢,瞧,这不,两人在书院门口又碰上了。 “沈先生安。”宋齐言条件反射的向沈鹤作揖。 “嗯。”沈鹤瞥了眼一旁散漫不着调站着的程辞,轻声应了下,然后抬腿迈步往里走。 程辞看沈鹤直接就这么走,心里头有种被忽视的不快感,压制住心里的不舒服,招呼着宋齐言,“走了,还傻站在那干嘛,你口中的沈先生都走了。” “哦哦,来了,不过晏安啊,刚刚沈先生看了你一眼,你莫不是昨日得罪了沈先生?” “我得罪他,明明是他得罪我好不好!!!”程辞气鼓鼓的瞪着宋齐言,语气凶巴巴道。 “行行行,他得罪你了,要不我们想个法子治治他?” “你不是挺怕这个沈先生的嘛?怎么现在又想治治他了?” “这害怕归害怕,但是他得罪你了,让你不开心了,我这做哥哥的自然不能让你受委屈,受了委屈当然要帮你报复回来。” “宋羡予!”程辞有些感动的看着他,没等他说出感动的话,就听宋齐言说道, “晏安是不是很感动,哎呀,你也不要太感动,谁叫你是我们宋家的的人,我这当哥哥的自然要照顾弟弟,如果你非要感谢我的话,请我在春风楼吃几顿饭便好,这几天我囊中羞涩,爷爷扣了我的月例。” 程辞收回自己眼中的神情,给了他一个白眼,径直往书院里边走了。 “晏安,你等等我啊。”看到程辞直接走了,宋齐言连忙出声喊道,追上去。 ¥¥¥ 沈鹤拿着书往学堂走去,端坐在讲台堂上,看到程辞和宋齐言都在,一点都不意外,“程子正,我昨日让你誊抄的《学规》可抄好了?” 忙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