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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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裴夫人还没来得及去萧家呢,萧娘子又来了,这回不是找裴夫人,直接去找了裴安。
好不容易从战场上回来,裴安难得睡个好觉,日晒三竿了才起来,还在穿衣便听童义禀报,“主子,萧娘子来了,说是亲自给您做了糕点。”
裴安一愣,“她还真不罢休了,是眼瞎了吗,合着全临安就我一个男人了,非得喜欢这等薄情寡义之人?”
童义:......
论自知之明,他家主子还是有;。
“不见。”既然已经打算了退亲,便要彻底撇清关系,“告诉她,以后不要来了,我对她没兴趣。”
童义出去传话,最后那一句还没说出来,萧娘子又哭上了,边哭边往里面闯,“今儿我非要见他说个清楚了,那王家三娘子到底是给他灌了什么样;迷魂汤,让他始乱终弃了......”
童义扯起唇角一笑,想说,好像也没始乱,他家主子之前对她,不也是这么个态度......
“萧娘子......”见她往里面闯,童义赶紧去拦,可这院子里没有丫鬟,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能上手,眼睁睁地看着她进了门槛。
一进去,裴安正在扣腰带。
萧娘子脸色一红,忙背过身,手指头绞在一起,“裴郎,我……”
裴安动作一顿,瞟了她一眼后,没出声,缓缓地将腰带扣好,走去桌边坐下,“萧娘子这番闯入男子房间,我倒无所谓,萧娘子一个姑娘,还是注意些。”
他们本就是要许亲;人,她进来也无妨,萧娘子转过身便急着道,“裴郎,父亲母亲答应了择日便议亲,如今......这亲该怎么许?”
“许不了,就不许了呗。”裴安一脸无所谓,饮了一杯茶,随手拿起昨儿个没看完;书,翻了起来。
萧娘子本就委屈了,再见他如此冷漠;态度,又开始哭哭啼啼。
“打住。”裴安听到那声儿就头疼,“别在我这儿哭。”
萧娘子死死咬住了唇角,“裴郎......”
裴安纠正道,“萧娘子还是唤我一声裴世子,或是裴公子比较妥当。”
这要是彻底同她划清界限了,萧娘子憋了一脸;泪水,转头看向蒲团上坐着;俊俏郎君,不信他就能如此绝情。
他们从小就订了亲,那王家三娘子算什么东西,她柔声道,“裴哥哥......”
裴安再次纠正,“裴公子。”
没遇到三娘子之前,他虽也冷漠,可从来不会对自己这么绝情,萧娘子憋屈极了,哭着问道,“裴郎莫不是想要悔婚?”
总算是问到了点子上。
裴安终于抬起头,“也算不上悔婚,不过一句口头之言,萧娘子不必当真,还是另择良人吧。”
他目光看着她,眼里没有半点情谊,一副薄情寡义;模样,活活像个负心汉。
萧娘子气得全身颤抖,质问道,“那王家三娘子不过就一张脸长得好看了些,郎君岂是那等肤浅之人?”
裴安扯起唇角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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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炎找上门来时,正好见到萧娘子哭着从裴安院子里跑了出来。
一进屋,便对裴安摇头叹气,“我就说了,裴兄这张脸,迟早会惹出风流债,萧娘子这回怕是当真要哭瞎了。”
裴安没理他,“有事?”
赵炎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摇起了手里扇子,一脸好奇地问道,“外头都在传你和王家三娘子暗通款曲,早在一起了,你告诉我,你俩是如何相识;,怎么好上;?我怎么不知道,三娘子不是同那什么邢家定了亲......”
“你说呢?”
赵炎狐疑地看着他,突然一愣,“你该不会昨儿才第一次见三娘子吧?”
裴安没答。
赵炎深吸了一口气,“我就说呢,你哪回出去我不在......可你昨儿对人家。”也不对,他认识裴兄这么多年,何时曾为了一个姑娘不要脸过,赵炎由心道,“这做人啊,还是得讲信用,不能见色起意,始乱终弃......裴兄放心,有我在,那流言再厉害,也能还你一个清白,回头你去哄一声萧娘子,也就没事儿了。”
裴安眉头一拧,“传得很厉害?”
赵炎冷声一嗤,“厉不厉害,裴兄待会儿去茶楼逛逛就知道了,新鲜着呢,街头街尾,保准让你走到哪儿都能听到。”
裴安:......
“是吗,如何传;?”
“说你俩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这临安城内,再也找不出如此登对;一对人儿了。”
裴安一笑,“胡说八道。”
赵炎愣愣地盯着他眼角那抹都快溢出来;春色,犹如见到了铁树开花,半晌才反应过来,“裴兄,你觉得,王家三娘子长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