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你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宋妗初还在想自己要是问不出来该去找谁打听,正巧门外就来了个人。 见他四十左右的年纪,留着一撇山羊胡子,一双眼睛笑眯眯的,让人看着就觉得和蔼可亲,只是再看他手上缠着的布带,宋妗初心里一想,就知道这人大概就是医馆的管事了。 “严管事,有劳了。” 苏晔轻看见他来,起身了一下。 “无妨无妨,倒是让您和夫人久等了。” 那严管事对苏晔轻更是客气的很,好像苏晔轻才是这医馆的管事一般。 “严管事,您的手伤可否让我看看?” 宋妗初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的看着严管事受伤那手。 刚才苏晔轻说的那番话,宋妗初实在是没法相信,单看着手上包扎的技术,也不是苏晔轻一只手就能做到的。 严管事听了宋妗初的话,脸上露出些犹豫的神情,他看了看苏晔轻,见他没有表示,当下也不敢自作主张,于是拒绝道:“多谢夫人好意,只是男女有别,再说我这伤口已经包好,实在不方便再打开了……” “我也是大夫,而且,我这里还有更好的伤药,可以帮你早日恢复。” 宋妗初不肯罢休,她假装在袖子里掏了掏,实则是趁机从空间里拿出了以前做的伤药,“你可知道,在杨柳镇,我的药可是千金难求的哦。” 为了让严管事相信,宋妗初故意说的夸张了点,不过虽然现在她的药还没卖到千金那么贵,至少以后会有这种可能的,这也不算是欺骗他了。 这样说着,宋妗初还求助似的往苏晔轻那边看了眼,苏晔轻无奈,只好在严管事再次看向他时点头道,“我家娘子说的不错,她确实医术高明,严管事不必过多担忧。” 严管事听了苏晔轻这句话,心中稍定,抬手向宋妗初行了一礼道,“那就有劳苏夫人了。” 宋妗初如今似乎已经习惯人家喊她作苏晔轻的夫人了,因而这会儿也没扭捏,见严管事将手伸了过来,便替他解开了伤口上缠着的布带,待解到靠近伤口的位置,严管事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会有点痛,不好意思了。” 毕竟是宋妗初强求着人家同意让她看看伤口的,再把人家弄疼,她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还好,还好。” 严管事用另一只手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水,心里却是叫苦不迭,今日他大概是出门没看黄历,不然怎么接二连三的吃苦受罪呢? 因为严管事十分配合,宋妗初手下动作也快,两人几句话的功法,布带已经完全拆除,将手臂上三寸长的刀伤显露了出来。 可能是止血及时,因此伤口周围虽然泛红,可是却没有肿的很高。 “这伤,是鹤轩弄的?” 宋妗初皱眉向苏晔轻问道。 苏晔轻往那伤口上看了眼,微微点了点头。 谁让那人孩子心性,动不动就要拔刀吓人,这会儿真伤了人,看宋妗初还会不会留他。 苏晔轻想着宋妗初要是能把白鹤轩赶回山上去就好了,这样他也不用天天看着白鹤轩围着她转,惹的他心里烦闷了。 苏晔轻打的好主意,可惜一时半会也不能如愿。 就为着白鹤轩腿上那伤,宋妗初也狠不下心赶他走的。 “严管事,真是对不住了,我那弟弟顽皮,没想到将您伤成这样。” 宋妗初心中十分愧疚,仿佛白鹤轩做错了事都是怪她没教好一样。 “这,这,当时也怪我不该数落他,小孩子脾气爆,也不是成心的,苏夫人不必如此自责。” 严管事有些不自在的想缩回手,可是低头看见手上那血淋淋的伤口,又不敢动弹了。 说起来今天这事也确实两个人都有些错,因为一点小事拌了口角,本就不应该了,那白鹤轩还拿出刀来伤了人,要是严管事揪着不放,白鹤轩少不得要去衙门走一趟的,而他也不过是看着苏晔轻的面子,这才揭过此事。 想着苏晔轻背后的身份,严管事心里又有些惶恐,这事只怕眼前的苏夫人也不知晓吧,不然怎么还会为了他的伤自责呢。 严管事想着自己千万要把好嘴关,可不能露了馅,不然出了什么事,他也担待不起呀。 严管事心里的想法宋妗初是看不出来的,见他有些手抖,以为自己给他上药时弄疼了他,于是手下动作更慢了些,待到给他重新包扎完,宋妗初又假装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药来。 “严管事,这一瓶是止疼药,如果这两天你伤口还痛,可以吃一粒药止痛。” “多谢夫人。” 严管事笑着接过宋妗初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