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儿和苏启文瞧着昨日宋老太太不太满意的样子,生怕这幢婚事再出什么乱子,夫妻晚上回去,立马就清点了聘礼,次日一大早,就急匆匆敲开了宋家的大门。 一进来,刘秀儿就扬起了笑脸儿。 “哎哟,大家伙儿吃早饭呢,我们来的可是凑巧。”一边回头对身后喊了句:“还不快点儿将东西抬进来,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呢?” 她身后跟着个年轻男人,横扁担抬了两个大红箱子进来,看这架势倒是挺沉的,那年轻人额头上都沁了汗出来。 将红箱子放到了地上,扬起了大片的尘土。 餐桌上,除了沈慧和刘翠兰,脸色都不是很好,宋老太太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沈慧已经起身,忙将刘秀儿迎了进来。 “亲家怎么来的这样早,吃过早点了没有?” 沈慧只是随口寒暄一句,刘秀儿看了眼他们桌子上那清汤寡水的,也没什么性质,摆手拒绝了。 “我今儿来是为了正事儿的,昨儿老太太说要聘礼,这不连夜就和我家那口子将聘礼清单给列了出来,一大早就巴巴儿的给送了来。” 刘秀儿迈步进了里屋,手上的单子刚拿出来,就被沈慧拿了过去,只是还没开始看,就被宋老太太要了过去。 “妗初的婚事,自有我亲自把关,你将单子拿来我看。” 宋老太太一伸手,正巧宋明成坐在两人中间,便顺手从沈慧手中将单子接了过去。 沈慧僵在那儿,脸色很是难看。 老太太平日里冲着宋妗初也就罢了,这次竟然直接在外人面前故意下自己面子,这让他情何以堪。 “娘,我怎么说都是妗初的娘亲,这单子让我看您有什么不放心的啊。” 宋老太太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当我不知道吗? 不过念在外人面前,到底是没有说出来。 沈慧愤愤地坐在了椅子上,一边悄悄给宋大勇递了个眼神,控诉宋老太太的不公平。 宋大勇垂着眼,只当做没看见,让沈慧愈发气愤,自己怎么嫁了个这般没用的东西。 宋老太太打开单子,越看脸色越难看,到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将单子往桌子上狠狠一拍,“这就是你们给我家妗初的聘礼?是准备在这儿磕碜谁呢?” 聘礼除去聘金,还有酒果茶叶、三牲海味、香炮镯金一类,寓意丰富,便是聘金少些,这些东西好歹准备齐全,可刘秀儿给的这单子上,缺了几样不说,有的更是只凑了个单数。 虽说她也不求对方能给多少聘礼,但苏家家底还算丰盛,总不至于连些基本的聘礼都凑不齐。 这哪里是凑不齐,分明是看不起她家妗初。 刘秀儿哪里不知道这聘礼寒碜,可只要一想到是给苏晔轻那个废物置办的,就觉得肉疼,本想着少个一两样看不出来,没想到这老太太还挺精,一点儿东西都要计较清楚。 不过她是个脸皮厚的,被这么直白了说也不害臊,只叹了口气,“老太太,您不知道,别看我苏家也算有点儿家底,可这些年那么多张嘴吃饭,哪处不用开销?能给出这么多聘礼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况且你家妗初与我家二郎那是顶好的情谊,哪儿是这些金钱俗物能衡量的?” 宋老太太原先对这桩婚事就不满,看着这张聘礼单子更是气不打一处儿来,有心想顺势将这婚事取消了。 左右这聘礼单子实在是难看,便是拿出去说,也是他们家有理,沈慧却已经满口应下了。 “这话也没错,人俩孩子的情分在那儿摆着,便是聘礼少些也没事儿,合该快些将这桩好事儿促成了才是。娘,您也别这般斤斤计较了。” 沈慧想的是,左右宋妗初是个赔钱货,大不了到时候少添些嫁妆就是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雪莹的身子,快些将宋妗初这克倒了自家乖女儿的霉星赶紧送出去才是要紧事儿。 沈慧拉着刘秀儿的手,一口一个亲家喊的亲热,看得人窝火。 宋老太太喊了一声沈慧的名字:“我还活着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们做主。” 转头去看刘秀儿,“今日这话我就放在这儿,要么你们苏家重新写张聘礼单子来,要么这婚事就此作罢。我宋家虽然家产算不上丰厚,但也不至于连个人也养不起!” 老太太态度明确,被气狠了,大口喘着粗气,吴芳芳在旁边给她顺气,沈慧急了起来。 “娘,您让她在家里,我家雪莹怎么办?难道雪莹就不是您的孙女儿了吗,您就算是偏心也不能这样偏心吧!” 吴芳芳:“大嫂,你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若说偏心谁能比得过你去?我就不明白了,妗初这孩子从小乖巧怎么就你处处不喜,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