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羡之自顾自的走在前头,褚时渊后脚便追了上去,他握住鱼羡之的手臂,一脸严肃道:“鱼羡之,本王要和你约法三章!” 鱼羡之停下脚步,柳眉微皱:“约法三章?凭什么?” “就凭你是本王的王妃,你到处乱跑,害得本王好找!”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能走丢不成,不过看着大秦战神一脸认真的模样,鱼羡之决定听一听他的想法,问道:“哪三章,说来听听。” “第一,无论你去哪里,都要和本王汇报,第二,第三等本王想好了再告诉你。” 搞了半天就这,不就是想时时刻刻知道她的行踪吗,鱼羡之微一勾唇:“这事让暗卫告诉你不就行了。” 一说到那群没用的暗卫,褚时渊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咬牙道:“要是他们能知道,本王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地寻你?” “找我做什么?有事?” 褚时渊顿时一噎,而后脱口而出:“……当然有事,你还欠本王一杯早茶,本王必须跟你讨回来!” 太阳都快落山了还惦记早茶的事,鱼羡之优雅地翻了个白眼,道:“好说,明天赔你两杯就是。” 大秦战神果断拒绝:“不行,今天就是今天,哪有明天再赔的道理,必须今天!” 褚时渊现在的模样在鱼羡之眼里显得既倔强又幼稚,堂堂大秦战神居然跟个小孩似的不依不饶。 正当鱼羡之想开口说些什么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马的嘶鸣。 只见不远处的树干上拴着一匹黑色的骏马,浑身黑缎子一般,油光发亮,神采奕奕。 黑马一见到褚时渊,再一次发出嘶嘶的长鸣声,像个孩子似的开心地在原地绕圈。 鱼羡之盯着黑马的双眼,那目中狂放不羁让她兴奋不已,漫步向它走去。 黑马一见到鱼羡之,目中的欢喜转瞬成了不屑,鼻子重重喘着大气,高昂着头颅,马蹄在地上快速嗒嗒嗒地踏着。 “小心!” 随着褚时渊一声话落,黑马抬起四蹄,仰天长啸,抬起蹄子踢了出去,好在鱼羡之反应快,这才没被它伤了。 鱼羡之眸中闪过一丝赞许:“好一匹性烈的骏马!” 褚时渊上前将缰绳解开,黑马甩甩头颅,在他的怀中不停撒娇,与刚才的凶猛截然相反。 “它叫追影,除了本王,任何人靠近它都会发怒。”褚时渊拍了拍追影的头颅。 察觉到鱼羡之似乎被追影很感兴趣,褚时渊翻身跃上马背,伸手向鱼羡之发出邀请:“本王带你去看一匹与追影一母同胞的战马,你若能驯服的了它,就将它送你,怎么样?” 鱼羡之唇角一勾,搭上褚时渊伸过来的手,跃上马背。 二人一起来到郊外军营,这里的场地是西郊军营的几十倍不止,武器营,兵种营,校场马场,住宿区伙房……应有尽有。 两名看门的士兵见到褚时渊,纷纷行礼,再看到他身后穿着布衣的瘦弱男子,这人居然能跟王爷同坐一匹马? 忽略两个士兵狐疑的眼神,褚时渊带着鱼羡之进了军营。 大秦军营,各个阵地的士兵们都在井然有序地训练着,马场足有方圆数百里,广阔连绵,一望无际。 远远望去,马厩里一片片灰褐色的战马整齐有序,大部分的马匹都被关在马厩中由驯马师训练喂养,极少数被牵在外面,却都离一匹纯白色的战马远远的,不敢进入它的地盘。 它悠闲地在青草地上踏步,高昂头颅,背长腰短,四肢筋腱,发育壮实,雪白的皮肤好似天地间一抹流光。 褚时渊指着白马介绍道:“这匹白马与追影一母同胞,性子暴戾非常,平常的驯马师都近不了它的身。” 这时一名马倌走了过来,朝褚时渊行了个礼,然后指着远处的白马道:“王爷,那匹白马今天又踢伤了两个人,属下这……” 看着马倌颤巍巍地端着手中的吃食,褚时渊从他手中接过,轻功运起,迅速快到了白马面前。 白马似乎感受到人的靠近,开始警觉地踢动着四蹄,但一看见是褚时渊,便又安静了下来,乖乖地低头吃饭。 马倌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舒了一口气:“除了王爷,怕是没人能驯得了这匹马了,哎……”转头又看向男扮女装的鱼羡之,“你这小兵……我好像没见过你呀?” 鱼羡之盯着远处正在用食的白马,慢慢走近。 “危险,别过去!”马倌惊慌大喊,这马极其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有性命之忧,这瘦弱的小兵胆子也太大了! 但是说什么都来不及了,鱼羡之已经到了白马面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