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庞统觉得有褚北晟出面,此事还有挽回的余地,可褚时渊一开口,这事哪里还有商讨的可能,只怕结果会更遭! 早就听说越王对南赵国和亲一事百般抗拒,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开口帮那废物公主说话。 宣墨在座椅上乐呵呵地看着,也假装打个圆场道:“没错!张吉弘确实应该严加管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张吉弘是和越王妃有过节,那不如就让越王妃帮庞太尉好好管教一下你那不听话的外甥!” 庞太尉顿时瞠目结舌:“皇后娘娘,这……这……” 宣墨怒瞪:“这什么这!让你那个小辈外甥即刻前往越王府报道!以后越王妃说一,他绝不能说二!” 庞太尉还想开口,一旁的褚时渊已点头道:“本王同意。” 褚北晟目中一丝狡黠闪过,面上仍是温润笑道:“这下庞太尉可以放心了,越王妃品行端正,谦和恭谨,相信你那个外甥在越王妃的教导下定能痛改前非,谨言慎行。” “臣……臣……谢主隆恩!”庞统眼眶湿润憋了半天,既然圣谕已下,也只能领旨谢恩。 待庞太尉灰溜溜地离去,四人对视一眼,纷纷大笑起来。 宣墨更是在座椅上笑得前俯后仰,东倒西歪:“太爽了,终于能看见这老东西吃瘪了!” 褚北晟忙上前扶住宣墨的身子,冲褚时渊笑道:“这东风,皇兄还你了。” 解决完宫中的事后,二人乘坐马车回了越王府。 才刚下车,就见周瑞拖着胖硕的身子焦急跑来,禀报道:“王爷,王妃,你们可算回来了,张公子在客堂负荆请罪,已有好几个时辰了!” 庞太尉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一方面自己进宫请罪,另一方面又让张吉弘早早在越王府侯着,两边都不得罪。 鱼羡之目中闪过一丝好奇,她倒想看看这张吉弘是怎么个负荆请罪法。 二人一踏进客堂,便见堂内座椅上方正坐一少年,紫衣蟒袍,一脸稚气,而他脚下跪着的正是脱了个精光的张吉弘。 少年指着张吉弘骂道:“再跪低一点!” 褚时渊一见这场面,拧着眉头,嫌弃道:“你怎么在这?不是让你去南疆吗?” 座上少年闻言一抬头,正是那个昨日被他三哥发配到南疆的九皇子,褚千逸。 褚千逸一见是褚时渊回来了,赶紧从座位上溜了下来,笑嘻嘻凑到褚时渊身边讨好道:“嘿嘿,三哥,我知道错了,我才知道那位传得满城风雨的赌神就是三嫂,三哥你消消气,只要你不让我去南疆,我一定帮你好好教训这个张吉弘!” “奶奶啊!”突然客堂里传来一声鬼哭狼嚎。 张吉弘背着荆棘,狼狈地爬到鱼羡之脚底下,抱着她的小腿大叫:“奶奶啊,你是我亲奶,我是您孙子啊……” 鱼羡之嘴角抽搐:“张公子这声‘奶奶’我可担当不起。” 褚时渊一脸嫌弃地踹开他:“瞎喊什么!” 褚千逸也在一旁应和:“就是!瞎叫什么,我三嫂这么年轻怎么就成你奶奶了!” 鱼羡之走到座椅上坐下,张吉弘仍是拽着她的裙角不肯撒手:“奶奶,是孙子错了,您就原谅孙子吧!” 褚千逸对此也是佩服,张吉弘是怎么对着小他这么多的三嫂喊出“奶奶”两个字的。 张吉弘还是不肯放弃,抓着鱼羡之的裙角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真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褚时渊大袖一摆,也落座在一旁,勾唇笑道:“庞太尉已经替你赔过罪了,从今以后你就由王妃管教。” 张吉弘闻言大惊失色:“什么?” 褚时渊唇角微微一勾:“你可要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战风战影!” 战风战影瞬间从屋顶飞下,来到褚时渊跟前,行礼道:“在!” “将李公子带下去。” “是!”战风和战影瞬间会意,将张吉弘一左一右拖出了客堂。 鱼羡之转头看向褚时渊:“不是说让我管教?” “本王管教还不就是替你管教,夫妻二人分那么清楚做什么?从今天起战风和战影也跟着你了,有事吩咐他们便可。” 这还差不多。鱼羡之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跟着我从南赵来的三百人军队,我向你要回来。” 褚时渊愣了一下,随即又道:“可以,那本来就是你的。”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旁若无人一般把默默站在角落的褚千逸给忽略了,见这夫妻俩聊得差不多了,他才缩着脑袋凑了过来:“三哥……” 刚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