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以为爬上姥爷的床就能攀上枝头当凤凰?!” 孔夫人恶狠狠的开口说道,本来还有着几分风韵的脸颊,此时也变得无比恶毒,脸上涂抹均匀的胭脂,此时也变得有些打皱,看上去惊悚无比。 老马夫重重的咽了一下口,有些恐惧的低下了头,但是苍老有力的手掌,还是握紧了自己的匕首,那匕首上还沾着丝丝血迹! 翠娥趴在地上,手里还攥着她的小剪刀,后背上却有两个触目惊心的血洞,潺潺的流着鲜血,地上很快就殷红一片,好像比树梢上的大红灯笼还要红! 孔夫人很快就露出了笑容,秀足在翠娥的后背上踩了,确定她断气儿以后,还在她的后脑勺上重重的踢了几脚,好好的一张俏脸被她踢得稀烂,小舌头都出来了。 孔夫人这才罢休,退后了两步,喘了一口粗气,豁然抬眼看向孟叔,可孟叔却丝毫不惧,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孔夫人脸色一变,忽然正色开口说道,“多谢孟叔出手帮忙,这件事情是咱们两个一起干下的,守口如瓶,不必多说,这次来到这里,翠娥最先冲了进去,被几个人围殴而死?”. 孟叔点了点头,“围殴致死,围殴致死………” 这两人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却没有一个往前走,孔夫人也算是一个女中豪杰,咣当一声扔下了手中钢刀,原地蹦了两下,示意自己身上再也没有铁器了,“孟叔不要多虑,那小贱人勾引老爷,十五岁的时候就爬上了老爷的床,这么多年一直想取我而代之,我不是那坐以待毙的人,但也不是那没良心的人!” 孟叔点了点头,“夫人,您刚嫁到孔府的时候才十二岁,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衍圣公府山河日下,您真打算一条路走到黑吗?” 孔夫人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却强行挤出了一丝微笑,在这个地方,哪怕他是堂堂孔夫人,也打不过这个独眼老头!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孟叔和叔此言?” 孔夫人一边说一边慢慢的往后退。 孟叔往前走了两步,有些着急的开口说道,“夫人你回头吧,再不回头就来不及了,那孔希文干了什么啊腌臜事,您心里是最清楚的,把他的那些事儿说出来,老头子一定保你们娘俩活命!” 孟叔的一番话,仿佛天雷一般直接劈在了孔夫人的脑门上,她踉跄的后退了两步,她忽然感觉到一阵心寒! 这孔府山河日下,所有人都知道,这孔夫人这次亲自出来,第一是这件事太过于重要,怕下边的人干不好,第二就是想亲手解决这个贱人,没想到最信得过的人却出了问题,这可如何是好? 孔夫人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步履蹒跚的往后退,可能是退的太急,还摔倒在了地上,胡乱的去摸地上的钢刀,却怎么摸也摸不起来。 他心知肚明,这孟叔这么多年在孔府干的都是脏活累活,就凭她这一个女流之辈,就算是再来三个也是白白送命。 “夫人,这么多年的关系,您还不知道老孟是什么人吗?快点收手,不然就来不及了!” 孟叔的语气有些急促,一边说还一边心虚的四处看。 可是极度恐惧之中的孔夫子,又怎么能听进去这些话?只是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摸刀。 突然,一只穿着黑色皮靴的大脚,把钢刀踢到了她的旁边,“你的刀!拿好了!” 孔夫人一愣,却发现孟叔早已经低眉顺眼的站在了那里,眼神之中满是敬畏。 邓聪从阴影之中慢慢悠悠的走出来,长筒的皮靴,黑色的劲装,再加上手里拿着的乌黑色三棱刺刀,再加上黑布蒙面,活脱脱的一个绿林好汉! “老孟,干的不错,回去吧,马车就在门口,马车里面有衣服,脱了这身家丁的狗皮吧!回北方享福吧!” 邓聪的声音不急不缓,看都没有看那孔夫人,而他的身后则站着一群蒙面黑衣人,手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孔夫人是吧,我们只求财,不要命!” “你很喜欢这个孩子是吧?十万块龙钱,这孩子一定完璧归赵,否则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只给你半个月的时间筹钱!听明白了吗?” 邓聪的声音里带着一股痞气,这反而让孔夫人大松了一口气,心中暗道,“只要不是衙门的人,怎么都好说,看样子是碰到打家劫舍的了,没事没事,但是他们不会劫色吧……没事没事,就当是被狗咬了……” 孔夫人惶恐的往后退了两步,紧紧的捏住了自己的衣领,那样子好像是黄花大闺女一样,邓聪看着反胃,头也不回的离去。 一瞬间偌大的院子就空了下来,只留下孔夫人一个,在那里若有所思。 “娘的,我这么个大美人,你们竟然都不劫色,瞎了你的狗眼!” 孔夫人口中喃喃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