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子四周皆是万马奔腾的声音,这是来勤王的军队,锦衣卫再加上东厂番子更是没命的跑,一万多人的队伍,愣是跑出了十万大军的气势! 这么大的动静,朱标还是不为所动,任由秋月拿着手帕,轻轻的擦拭着他嘴角的油渍。 等一切收拾完了以后,这才施施然的站起身来,“秋月跟我出去,你们都在屋里呆着吧……长着尾巴不方便……”.. 秋月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为难,因为她现在也长着尾巴呢,但这又怎么能难住朱标? 只见他眼疾手快,绕到秋月的背后用力的那么一拔…… “啵………” “嗯!…!…!……~~~” 秋月脸色血红,连忙系上了裤子后面的扣子,又穿上了一件貂皮长衫,想了想,又把朱标的长枪背在了背上,这才跟到朱标身后。 “吱呀……” 土坯房的木门被缓缓推开,朱标迈开大步,黝黑的皮靴把雪地踩的吱吱作响。 “怎么了这是…” “怎么弄出这么大动静……” 朱标的声音平和至极,仿佛外边剑拔弩张的气氛,对他没有一点影响一样。 苟宝站在那里犹如老僧入定,曹炳却快走两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是末将的错,胭脂卫来朝拜圣上,末将风声鹤唳,拉响了红色烟花,臣罪该万死……” 朱标随意的摆了摆手,“什么罪该万死,多大的罪过也只能死一次,还罪该万死……” 朱标又向前走了几步,扬了扬下巴,示意曹军门站起来,可是这站起来以后,朱标却噗嗤一声乐了,“你这是怎么了,八尺高的汉子,还流了猫尿?” 周围顿时响起了一片嬉笑之声,这个时候,虽然不怎么可笑,但是皇帝笑了,那就所有的人都要跟着,换之也是如此,这事情再好笑,可是皇帝没笑,你笑了就是大不敬! 而且这笑声还极有分寸,两声就停,停完之后寂静一片… 曹炳不好意思的抹了抹脸,“末将听闻胭脂卫的妇孺受了欺负,感同身受,心里疼得慌,所以君前失仪……” 朱标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你儿子受欺负了?” 曹炳点了点头,朱标的脸色更加凝重,“那巴丹书林也来了?” “是……” 曹炳躬身应道。 “让她过来!” 朱标随意的背上了手,旁边的秋月也是懂事至极,指挥这几个亲卫,搬来了一把椅子。 朱标一屁股坐下,眼神之中却是阴冷无比。 不一会的功夫,一个丰韵的少妇就快步走来,看到朱标以后,顿时目露激动之色,用草原的礼节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目露狂热的开口说道,“参见天可汗!” 朱标微微一愣,自己这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一个尊号?他怎么不知道?这不是李二的尊号吗?怎么落在了我自己的头上?天可汗……还挺好听…… “怎么了这是,听曹将军说你们受了欺负?哪儿来的狂徒,竟敢欺负我大明卫所!” 可别看这胭脂卫只有女人和孩子,但那也是妥妥的大明卫所,而且还地位超凡,为什么呢?那得看看女人生下的孩子是谁的种子,那可都是妥妥的勋贵子弟,虽然现在不能认祖归宗,但是这明里暗里的照顾可是少不了,就像曹军门在这里的孩子,起名叫曹忠,听这意思就能听出来对这孩子寄予的希望。 平时更是三天两头往草原上跑,而且近卫军为了保持战斗力,每年都会在草原上打秋谷,见见血,磨砺一下刀锋! 这吃住自然就是在胭脂卫,有了这群人的撑腰,竟然还有人敢不长眼上门欺负,他就不怕引来朝廷大军,他就不怕引来蓝玉的兵团? 巴丹书林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回天可汗的话,都是一些前线溃退下来的残兵,他们打不过东北军蓝玉大将军,也打不过傅将军,溃退下来,在这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四处为祸,本来也不足为虑,谁知这天上忽然下了大雪,负责防御的昆仑奴又被冻死了一大半,所以才着了他们的道……” “但是好在损失不大,只战死了一些奴隶,姐妹们和孩子都安全的逃了出来……” 朱标点了点头,但是又摇了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开口说道,“你们也真是想瞎了心,竟然还敢用昆仑奴防御,就那些黑猴子,除了趴在树上吃果子以外,也就能当个更牛使唤,让他们防御,碰到事情,他们跑的时候,让你看到背影就已经很不错了!” 巴旦书林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她知道那些黑猴子不靠谱,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最安全的就是他们了,毕竟那昆仑奴想踏入大明的土地,都是要净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