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应天城倒是平静了不少,新皇登基,百国朝拜,这些事情都过去了,百姓们也都回到了平静的生活当中,只是在这茶余饭后,又多了一些谈资罢了… 这天下兴亡之事,都在人这两扇嘴皮子上,纵横之家游说天下,靠的就是三寸不烂之舌,嘴都是一样的嘴,就是看这话要怎么说了。 姚广孝当初在托古斯贴木儿的金顶大帐之中,一番游说之后,又行了那欲擒故纵之计,把消息顺利的送到了他的耳朵里。 因为姚广孝自己也清楚,能当得上一方霸主的人,不会有简单的人,更不可能像那乡间蠢夫愚妇一样,听到什么就信什么,他们有些时候更相信无意间听到的东西,也更加相信自己绝对的亲信打探出来的消息。 所以他这几天在土洞子里面一直都没有动,饿了就吃干粮打猎,渴了就出门找河水,待的倒是消停,一副无处可去的样子,又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慢慢的,托古斯贴木儿也感觉这个和尚可能真的是无处可去,毕竟有家,谁愿意在这荒郊野外呆着? 那既然这个和尚已经无处可去了,那他是不是真的是白莲教的香主?他说的话是不是还有那么几分真切? 托克斯贴木儿叹了口气,纵欲过度显得有些沧桑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愁容。 他也明白,一切都还不能动,因为他放出去的那几只信鸽,并没有回来,他留在努尔干都司的那些个眼线,也没有送来明确的消息,因为没办法,蓝玉的封锁简直是太严了,铁丝网加炮楼加壕沟,简直就是做了一个牢笼,把他们草原围在了里面!再加上那六十五万大军! 就凭这一个老和尚的消息,还不知道是对是错,脱古思帖木儿不敢冒险,他更不敢拿自己的底蕴去赌! 突然,托古斯贴木儿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蓝玉大军封锁的如此之严,那老和尚是怎么来的这草原?难道他有什么秘密的路径?如果抓到了他,那是不是能带路呢? 他自己也很清楚,如今蓝玉的大军,里边能有十万左右的火枪兵就已经不错了,而且还都分散在这防线上,如果可以穿过这条防线,铁骑直插努尔干都司后方! 托古斯贴木儿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杀气,在他的心目当中,在马背上,是没有人可以比得过草原儿郎的,就算是丢了中原,但成吉思汗子孙的马刀依然锋利! 而且在努尔干都司的后方,一定藏着大量的粮食火器,有了这些东西以后,草原上的儿郎就一定可以战胜汉人! 默默的坐直身子,吸吮了一口奶茶,脱古思帖木儿在银盘之中拿起了一颗鸟蛋,笑眯眯的看着蛋壳上的斑点,口中喃喃道,“蓝玉啊,蓝玉,你的努尔干都司就是这颗鸟蛋!!壳硬,里边可就软了……” 几个铁骑朝姚广孝藏身的土洞飞驰而去,铁蹄之下带起了一串尘土! 而就在这个时候,秦王府的朱二,才堪堪睁开朦胧的睡眼。 抬头看了一眼旁边青丝凌乱的观音奴,嘴角之上还泛着一丝红肿,不禁心生愧疚。 “唉,昨天这是又喝多了……” 朱樉里倒歪斜的爬起身来,随着他起身,这脑中的剧痛才稍微缓和一些,“青儿,拿茶来……” 这青儿是观音奴的贴身侍女,也是通房大丫头,只见他一瘸一拐的走到屋里,委委屈屈地奉上了一盏清茶。 朱樉微微一愣,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这是怎么了,摔倒了吗?怎么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青儿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血红,不依的摇了摇头,“回王爷的话,没有,是王爷昨天晚上走岔道了……” 朱樉心头一震,伸出大巴掌摆了摆,“来来来,让王爷看看……” 青儿更加不好意思,但还是乖巧的凑了过来,“王爷,都说了让您走水路,您非要走旱路……” 朱老二仔细的观察了一会,深表同情的点了点头,“回头让王妃赏给你点什么,你看看这弄的,都肿成什么样子了……” 正当这个时候,身后的观音奴也醒了过来,轻轻的趴在了朱老二的后背上,“王爷,您这一大早上挺有兴致啊?这青儿穿着胫衣,是不是就是为了方便王爷查看呢?” 青儿脸色一白,飞快的站直身子,躲到了一旁,好在他是王妃娘娘允许的同房大丫头,这要是换一个丫鬟,估计今天就没命活着了。 朱老二回过头,看了一眼观音奴,怜惜的帮她拢了拢额头上的青丝,带着三分心虚的问道,“昨天本王喝酒没失态吧?这么长时间都没敢喝,跟父皇大哥喝酒竟然喝多了……你也不拦着点……” 观音奴一阵气苦,揉了揉生疼的小肚子,“王爷还好意思说,那是我能拦的吗?母后都没拦着……” 朱樉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但又马上神色凝重,挥了挥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