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锦捂着脸跑了,一枚青玉彩丝禁步,慌乱之中被塞进了朱标的手里。 “小姨妹你怎么了……” 朱标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是怎么着,这句话脱口而出。 他可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禁步是一种将各种不同形状的玉佩,以彩线穿组合成一串,系在腰间的饰品,是环佩中构件相当繁琐复杂的一种。它的用途是压住裙边,防止女子行走的时候裙子散开…… 这防止裙子散开的东西,如今被他自己拿在了手里,朱标摸了摸温热的宝玉,有些尴尬的开口说道,“那个,魏国公,这禁步的用料材质相当考究哈……” 徐达面黑如锅底一般,拱了拱手,闷声闷气的说道,“多谢殿下夸奖,这禁步,是小女豆蔻之年生辰时,微臣赠予的……” 朱标心中暗自叫苦,那带着幽幽香气的禁步,自己是扔给徐达也不是拿在手中也不是,好像个烫手山芋一般…… 朱标灵机一动,瞥了一眼旁边规规矩矩的小大人朱雄英,哈哈笑道,“来,英儿,这个你先拿着玩儿,咱们走之前记得还给你妙锦姨姨……” 朱标心中抹了一把冷汗,这个方法可以说是现在的万全之策,毕竟小孩子懂什么?小孩子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再说了,无论如何也算是自家儿子,还能坑爹不成? 徐达漆黑的脸稍微平复了一番,恭恭敬敬的行礼,“太子殿下,请恕臣怠慢,实在是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未中门洞开……”. 这徐达还没有说完,心虚的朱标就将他扶了起来,有些责备的说道,“今日孤微服出行,哪来那么多规矩,有个门走就行了,不在乎大门小门…” 徐达的面色仍然郑重其事,拱了拱手说道,“谢殿下……” 君臣二人,顿时变得和谐无比,花亭之中也备好了热茶,各色水果,茶点流水一般的送了上来,怎么说也算是高门大户,就算是初春寒冷,家里也不缺水果这样的东西。 朱雄英看着两个大人走远了,也没有兴趣去喝那种苦的要命的树叶子,迈开小腿,根据自己的记忆,往徐妙锦的闺房跑去。 朱标和徐达也没有理会,孩子嘛,就要让他好好去玩儿,再说这偌大的魏国公府,还有谁能伤到吴王殿下是怎么?府中的锦衣卫也不能答应啊…… 朱雄英静悄悄的来到了闺房门口,轻轻的拍了拍门,“妙锦姨姨,英儿来看你了……” 这徐妙锦在闺房当中,已经把头扎在了被子里。满脸的通红,再加上没有禁步的约束,小裙子就像莲花一样散开,倒是有一番别样的美感… 猛然间听到了朱雄英的声音,徐妙锦匆匆忙忙的从床上爬起身来,紧张的看了一眼铜镜,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才打开门。 “臣女参见吴王殿下……” 朱雄英像个小大人似的挥了挥手,“免礼,免礼,妙锦姨姨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徐妙锦摸了一把自己滚烫的脸,羞愤欲绝,伸手捏了捏朱雄英的脸蛋,威胁道,“我可告诉你啊,不许把我脸红的这件事儿说出去,否则我就把你藏在身上的肉干全吃光……” 这小孩子虽然聪明,但是这聪明肯定是有个限度的,大人教什么,他就在哪方面聪明,这朱雄英从小到大,身边的人不是大儒就是大才子,要不就是朱元璋朱标,小孩子道听途说,听到了一些治国大道理倒是真的,懂不懂?先别说,但是人家孩子能说出来…… 这就已经很聪明了,但是这女人心海底针的事情,哪是他这个小屁孩儿能看得明白的。 当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还摸了摸腰间的小袋子,但是朱雄英想了想,还是从小袋子里掏出了一块肉干,一本正经的说道,“拿去吃便是,本王赏赐给你的,你可以放心吃,但是本王没给你的,妙锦姨姨你可不能抢……” 徐妙锦听着好笑,心中暗道,这朱家的龙子龙孙就是不一样,自家弟弟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满地撒尿玩泥巴呢,看看人家吴王殿下这话说的,再大五岁说出来都能把人吓死! “好好好!臣女谢吴王殿下的赏赐……” 徐妙锦像模像样地行了个屈膝礼。 朱雄英也不客气,迈开小腿儿爬上了椅子,胡乱的摆弄着徐妙锦的胭脂水粉,不一会儿就给自己涂成了一个小花脸儿。 徐妙锦在一旁笑的已经直不起腰来了。 “春儿春儿,快去打一盆清水来,里边放上一滴花油…” 徐妙锦一边笑,一边开口吩咐道。 “妙锦姨姨,你的玉佩,父王让我还给你的……” 朱雄英顶着一张小花猫一样的脸,掏出了那一枚禁步,又掏出手帕胡乱的在自己脸上擦了几下。 徐妙锦面色羞红地接了过来,急急忙忙的揣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