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李将军求见……” 常升正在吃午饭,一根根煮好的羊排,吃的他满嘴流油,浑浊的米酒,顺着他的胡子落在了盔甲上,随着米酒的滴落,变成了一滴滴浑浊血红的液体… 他刚刚征战而回,又跑出去屠灭了两个村子,抓回了许多慰安倭女,又带回了很多顽抗的倭寇,加上之前抓的很多敢于反抗的,正好凑了近一千余人。 想着一会儿把他们集体拽出去剁了,好好震慑一下他们这群不知好歹的小侏儒,竟然敢反抗大明天军,简直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可是这个时候,李景隆突然上门,搞得他摸不着头脑……. 常升狠狠的咬了一口羊排,瓮声瓮气的说道,“快请李将军进来!” 常家亲军领命而去,一旁的常勇却面露沉思,这次老管家千城百里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和自家二将军好好聊聊,让他重视阅兵这件事情。 “二将军,李九江这小子来者不善啊,前些日子听说他在这里大规模招收倭奴,编练成军,看那意思,是要在应天好好出个风头,不得不防啊……” 常升却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就那群小侏儒,还没有三块豆腐摞起来高,能做什么?再说了,李九江也算得上自己人,要是真能出风头,咱心里也替他高兴……” 老管家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欣慰,其实这个道理他何尝不知,他只是怕自家这个二将军耍孩子脾气而已,看来在倭岛这么长时间独挑大梁,倒是让他成熟了许多。 常勇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隐约在常升的身上,看到了茂大爷的影子,顿时心中乐呵。 常升也没有把他当外人,看常勇在那里干坐着,伸手递给他一块羊排,还是挑的最肥美的那一块,“勇叔,你可别干看着,吃啊!这可是我特意从草原运来的羊,在这里繁殖的,要不然在这破岛子上,哪有如此肥美的羊肉吃?天天不是吃鱼就是吃虾,嘴里都淡出个鸟来!” 常勇微笑着接过来,大嚼大啃起来。 看他吃的香甜,常升顿时露出笑容,自己微微一用力,就嚼碎了手中的羊骨头,把里边的骨髓吸净,这才扔到一旁… “二将军,二将军,九江来看你了……” 这人没到声音就先到了,常升一听见这声音,顿时面露无奈,又拿起一块羊排,狠狠的咬了一口,眼神朝门口瞥去。 李景隆哈哈大笑的走进中军大帐,先是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标下参见常大帅……” 常升顿时一个哆嗦,大帅这个称呼,自己家的亲军叫一叫没什么,可是李景隆来叫,那可就不对了,按道理来说他俩属于平级,不存在从属关系,这么一叫,如果被有心人听到,还以为这倭岛姓常了呢! “李九江,你可不能瞎说!什么大帅不大帅的!” 常升站起身来,来到了李景隆的身边,用油乎乎的大手,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顺便又摩擦了两下,确定手上的油污擦干净以后,这才放过他。 李景隆嘴角直抽,却毫无办法,只能陪笑着说道,“弟弟今天来有一事相求……” “得得得……” 还没有等李景隆说完,常升就连连摆手,“咱能帮上你什么忙?你李将军要人有人,要刀枪有刀枪,还用我姓常的帮什么忙?” 李景隆面色一苦,暗道自己嘴欠,好好的开什么玩笑,这下可好,自己还没有开口,人家就已经把话堵死了,但是这实在没办法,如果说这大明朝廷,见血练兵有正统的话,那么一定是人家姓常的,毕竟人家爹在那块摆着呢,开平王常遇春,那可是见血练兵的祖宗… 没办法,李景隆只能开口说道,“二将军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二人共同执掌倭岛,自然是情同一体,休戚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常升在一旁听的牙碜,连肥美的羊排都不香了,只能强自打断,开口说道,“咱俩之前可是把这差事分得明白,你负责经商捞银子,我负责动刀子抢,我大军所过之处,如果小侏儒的村镇没有反抗,那就是你来,你是怀柔也好,买福寿膏也好,都随你,但是如果他反抗,那么我一定要杀成白地,不因为别的,能让他们投降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他们竟敢反击?!” 常升一边说,一边抖了抖满是血污的铠甲,这一抖不要紧,抖出来了满地碎肉,还有一个无神的眼珠,在地上弹了几下,滚到了李景隆脚边…… 也不怪常升紧张,之前他和李景隆,可是打了许多次官司,李景隆想多要些带活气儿的土地,毕竟有人才能做买卖,而常升则不同,他要负责大军调度,而且就他手底下那群恶狼,几天不见血是不行的,抢不来什么值钱的东西,怎么去捧洪门的买卖? 那洪门是谁的?常升可是心知肚明,虽然没有参与,但是洪门门主的那张脸,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