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来了江裕河夫妇及江止柔,宋家也只有宋老爷子及宋砚尘。 人不算多,但却是能说上话的主要人物。 宋砚尘走了进来,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又凌厉的气势,高大修长的身影,走到宋老爷子跟前,低沉地喊了声:“爷爷……” 宋老爷子冷瞅他一眼,虽然心头还有气,但是在这个场合,也只能收敛起来说。 “坐吧!” 宋砚尘在坐下前,看向江裕河,颔首,算是一个招呼。毕竟人家的身份摆在那儿,也不能无视。 江裕河一身官气,垂目打量,在宋砚尘坐下,面色严肃道:“宋总一表人才,龙中之凤,难怪我家柔儿爱慕多年。” 一开场,江裕河就表示出善意,完全没有一丝要算账的痕迹,可是宋砚尘不是那种,你抛出橄榄枝,我就接的性子,淡道。 “爱慕我的女人很多,但是没有一个,能有江小姐这般手段的。” 这话一落,犹如一颗炸弹丢在了平静的水面,水花四溅,溅得江止柔脸色难看,低头就要落泪,惹得一旁的江母看不过去,板起脸。 “宋先生,我女儿替你生了个儿子,为了你隐瞒到现在,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宋砚尘目色冰冷地扫过去,“说这些之前,我想问一下江小姐,当初是怎么进入我房间的,而且还巧到在我意识不清之下。” 宋砚尘的先发制人,瞬间将形势扭转了过来。 江止柔被点名了,也知逃不过,抬擦了擦眼,抬起头,说:“当初我就解释过了,我喝醉了,走错了房,你不是也查过,我的房间就隔两间么?” 宋砚尘的声音随着,手轻敲桌面响起,“走错门?所以意思是你不是有意的,既然这样,那么在得知怀孕的情况下,你就不该瞒着我,把孩子生下来,毕竟是个错误,对谁都不负责任,你说是身体的原因,不能打掉,既然身体不好,生孩子不有更大危险?” 宋砚尘的追问,追得江止柔一时间哑口无言,急得伸手握住江母,委屈得又掉了两滴泪,抽噎着。 “我跟你说过,如果我打掉孩子,以后不可能再有孩子。” “所以你就瞄准了我,布局好一切,在我宴席中下了不干净的东西,然后以喝醉酒,走错房为借口,再以身体的原因,把孩子生下来。”宋砚尘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刀锋,咄咄逼人。 江止柔一副受了天大污蔑似的泫然欲泣,摇头,“我没有。” “宋总,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江母按耐不下去了,厉声斥问。 宋砚尘唇角勾起抹轻蔑的笑,“多少女人想进宋家当少奶奶,要不是平常我防得紧,或许,我的私生子没有百个,也有十了。唯独那一晚,我心情不好,中了招……” 说到这儿,宋砚尘目光如冰看向江止柔,“江小姐走错房?平时没走错房,偏偏那时候,我需要什么证据?” 宋砚尘的身份摆在那儿,扑过来的女人不在少数,谁不想进宋家当少奶奶,所以那晚的事,任是谁都不会相信是巧合。 江家父母也反驳不了宋砚尘的推理,沉默许久的江裕河开口说。 “说来说去,那都是推测。” 宋砚尘目光冷漠地看过去,“那晚,唯独那层楼的监控没有画面。” 这话一出,场面立即鸦雀无声。 江裕河心头虽然明白,但是还是说:“柔儿从小就善良,看到路上的流浪猫,生怕它饿着,用零花钱去买猫粮喂食,要说她能操盘这种事,我是不信的……”顿住,“或许是宋总得罪了什么人,对方给使的拌子……” 宋砚尘一脸冷笑,“或许?江市长自个都不信的理由,也敢说出来?” “想进宋家的女人,在我那个年代,都数不胜数,何况他这辈,江小姐爱慕我家阿砚,也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了。”宋老爷子突然也加了这么一句,又补了一句。 “怀孕不告知的情况下,生出孩子,纵使事后没有以此勒索要进宋家,可现今坐在这儿,不也是有意想进宋家?” 宋老爷子一句话,说到了重点。 江裕河心脸色十分难看,立即将逼娶跳走:“今天坐在这儿,是出自于父母疼爱儿女的心,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突然间说生了个孩子,有四岁了,我们一下子也接受不了,我们也只有找你们,也只想商量一下,怎么解决这事。” 宋老爷子淡淡一笑,“江市长想怎么解决?” 江裕河看了眼宋老爷子,然后又看向宋砚尘,把难题丢回了去:“我想听听两位怎么的意见?” “我的意见早就跟江小姐说清楚了,我现在有未婚妻了,见孩子不能太频繁,半个月见一次。”宋砚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