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值钱呢? 太子忙的不亦乐乎,身后秦贤、张盛二人也不好闲着不动,也力所能及帮些忙。 直到西山暮色,粥粮都尽了,这才堪堪收尾。 李枫跟在纳兰夏晴身旁,见她额头涔涔细汗,下意识伸袖想给人家擦拭。 却不料纳兰夏晴倏地躲开了! 李枫忙道:“对不起姑娘,是本王唐突了。” “只是见姑娘劳累,不由地想给姑娘擦擦汗水,绝无轻薄之意。” 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口,纳兰夏晴脸颊微微一红。 “没事!本尊没放心上。” 言罢,竟然信手丢出一张手绢给李枫:“累了许久,你也擦擦汗吧。” “没想到你一闲散王爷,竟能任劳任怨,来灾民区提桶干活。” “算是改变了本尊对皇室之人一点点印象,只是一点点而已。” 李枫嘴角浮笑,手握香气袭人的手绢: “本王也是凡人,并非不食人间烟火!体恤百姓,分内之事。” “对了,不知姑娘芳名是何?明日可还会再来?” “我叫纳兰夏晴!现在朝廷已经开始施粥,本尊暂且就不来了。” “还有,你叫什么名字?若是往后不见外地粮商运粮来此,朝廷也没继续拨粮赈济,你就是骗我,本尊定要你好看!” 李枫:“李……闲,清闲的闲!本王从不说诓骗之言。” “这名字,果真是个闲散王爷!好了,本尊暂且信你。” “江湖悠远,我们后会有期,告辞了。” 纳兰夏晴招呼一众随从素裙姑娘,身影渐渐远离。 李枫握着手中白色绣花手绢,不由地感慨。 “美人虽好,可惜相处时光短暂啊!” “若是能久伴,那该多好。” 一旁秦贤言道:“殿下,可是有意将其招入东宫?” “江湖儿女自由惯了,哪有那么容易入宫呢!随缘吧,本宫不喜欢强扭瓜。” 秦贤又道:“老奴对‘花月宗’这个江湖门派,也有所听闻,据说南晋皇室的大公主,与花月宗尊主私交甚好。” “南晋国的皇室,有意拉拢花月宗,为他们效力……” 闻言,李枫来了兴致:“还有这等事?不行,本宫要阻止此事。” “就算花月宗要归顺朝廷,也得是大夏的朝廷!秦公公,你可有良策?” 秦贤脸色微微有些窘迫,犹豫半天才道: “其实……其实老奴还有一个关于您和纳兰姑娘的秘事!此事……” 李枫微微一愣,这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吧?怎么还有秘事? 罢了,只要不是孽缘,其它的都能接受。 “别有顾虑,张大人是咱们自己人,你但说无妨!” 秦贤正色道:“据老奴所知,萧贵妃娘娘生前,与纳兰姑娘的交情甚好。” “两人虽年纪相差十岁,但萧贵妃入宫之前,她们是以‘姐妹”相称。” 李枫闻言,当即心头一震。 萧贵妃是他的亲生母亲,那么这位纳兰夏晴,他得叫一声……姨母? 怪不得敢这么嚣张鄙视监国太子,甚至扬言要割裆,原来是长辈啊! “这……这……回宫吧。” 李枫一阵无语,这事儿闹得。 …… 几日之后,胡善忠已经将四大粮商的存粮近乎买尽,逐步运粮救济灾民。 先前有赵承玄等人给粮商透露消息,暗中操作之后,市面上的粮价直接一飞冲天! 可谓是天价粮。 天下的商人都是逐利,商业嗅觉异常灵敏。 仅仅半月时间,金陵城东部的秦淮运河岸口,从外城来的商船,一艘接着一艘,根本数不过来。 全都满载粮食。 这等情况,胡善忠心里莫名地有些心慌。 于是急忙去了东宫,上报太子。 “殿下,运河岸口的粮船,实在是太多了。” “简直多到恐怖!臣这一辈子,从未见过这么多商船,都是粮食。” “咱们……咱们的专款粮银,怕是不够啊。” 李枫神色一怔,目前的情况发展的有点快啊,出乎预料。 “没想到,这帮外城的粮商,走水路这么快!” “不过,这个时间也刚刚好。” “胡大人,你估算一下,这些船上的粮食,都卸下来的话,够多少人一年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