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殿一片寂静。 首辅大臣赵承玄,盯着那道圣旨,额头上冷汗涔涔。 再看陈文通,一颗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弓着身背凑到赵承玄边上。 “赵首辅,这……这怎么还要宣诏了呢?会……会不会是让太子监国?” 闻言,赵承玄浑身一震,眼底浮起盛怒。 他微微侧身,声音沙哑阴沉。 “这病怏皇帝,把我们玩了!” “快!你溜出去,通知埋伏在皇殿那边的左大营暗兵,起兵紫金殿,反!” “是。” 陈文通身子压低,悄默默往后退。 到了门边,不等他敞开门,御林军统领贺翦一把将门推开。 “呦呵?是陈大人。” “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陈文通心里骂娘,真是好狗不挡道儿。 他强压心里怒气,牵强笑道: “呵呵,我喝水有点多了,出去撒泡尿!” “贺统领,让让路。” “不行!” 贺翦当即浓眉一竖,手持长剑挡在前。 “陈大人,对不住了!” “今晚宴席,太子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准出不准入。” “况且都快宣布重要诏令了,陈大人作为三品京官,还是在现场听一听吧。” “你……太子,我……” 陈文通一时语塞,一双眼珠子瞪得滴流圆。 他怎么也没想到,今晚这“关门困兽”谋略,竟是那个废物太子的手笔。 他不甘心,还想一步上前,奈何贺翦高大壮实的身体,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唉——” 陈文通叹息一声,红着眼返回。 前面的赵承玄,一直观察着态势。 当他瞧见贺翦的时候,当即明白了这一切。 他和陈文通并肩站着,谁都没说话。 秦贤缓缓展开圣旨,不疾不徐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继位以来,治国三十余载,平战乱,安边疆;风调雨顺之年,百姓幸福安康;灾变之年,抚慰百姓,安定江山;有可圈点之优处,也有不足之余;岁岁年年,日理万机,身心体力渐弱,不宜继续把持江山社稷。” “今日有诏,特许皇太子监国之权!全权掌控江山社稷,钦此。” 啊—— 此诏一出,众臣哗然。 当即有人站出来反对。 “不……不可啊!” “皇上,此事不可啊!江山社稷不是儿戏,此事万万不可啊。” “是啊皇上,太子……太子白天的表现虽不俗,但……但他依然是个纨……是个舞文弄墨的年轻太子。” “倘若历练三五年再监国,那时候还尚可,现在实属不妥。” “请皇上三思!泱泱大夏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闻言,大夏皇一挥手,沉声道:“好了!诸位爱卿不要再说了。” “朕意已决,这是在通知你们,不是与你们商讨。” 噗通! 这时候,都察院一老臣跪地往前一扑。 “不!老臣死谏!” “皇上,监国之事,非同小可。” “太子平日纨绔,无才无德,怎能监国!” “今夜您若是执意如此,老臣就一头撞死在这紫金殿!” 此情此景,气氛陷入了冰点。 大夏皇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冒头死谏。 “徐达琛,你这是干什么!” “朕敬重你是两朝元老,但你不可倚老卖老威胁朕!” “你……” 叱—— 刹那间,大夏皇话还没有说完。 李枫反手从桌底拔出一把长剑,毫不留情一把透穿徐达琛左胸。 白刃进,红刃出。 当场杀人! 当着大夏皇上和众臣的面杀人,还是杀一位老臣。 众臣瞠目,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就连陈文通和赵承玄,都愣在了原地。 眼前这个人,还是他们印象中的太子吗? 唰! 李枫挥剑一甩,剑上的腥血溅了赵承玄一身。 李枫持剑,目光掠过众臣。 “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