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绝活谁敢要啊……
虽然红葡萄酒小姐说的可能有道理,但胡麻对季堂身的“宝贝”,还是敬谢不敏。
守岁人的功法倒是挺神奇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就完全不讲科学了,比如随便换俩大腰子回来,将来生了小孩算谁的?
至于那所谓的青尸手,飞毛腿,甚至已经经过了季堂由死炼活的五官之类的,就更不需要了,在这一块,自己承认是多少有点洁癖的。
一边想着有的没的,见红葡萄酒小姐已经开始收起了装着季堂生魂的孔明灯,他也忙在现场搜刮了一翻。
可结果倒让人失望的很……
……一次与崔干娘她们斗法,结束之后,自己还搜刮了不少东西呢,但如今,这堂堂乞儿帮帮主,除了一把刀,竟是啥也没有?
你这么大一个帮主,孤身一人,只带了把破刀过来堵人,你不死谁死?
“走吧!”
红葡萄酒小姐也只是略略收拾了那木架子的几道黄幡,又等胡麻拿了刀,便带了季堂的人皮,和胡麻一起扶正了那辆马车,把地半死不活,看着很是伤心的马也扶了起来。
它一心求死,结果被人一脑袋给顶昏了过去,羞恼之下,心里的求死意志无疑更强烈了。
其实它刚刚就已经苏醒过来了,只是还躺在地,只有空洞的眼神看着天空,间或眨一眨,直到被胡麻扶了起来,套了车,都是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胡麻倒没理会他,只是看着地那两只筐,心里倒不由得微微紧张。
早先这两只筐里,装的可都是香丫头给自己的“土特产”,要带回庄子里去的,但也不知什么时候,红葡萄酒小姐却把这些特产,换成了皮影……
……那自己的特产去哪了?
一时心里倒是纠结着,是不是得问红葡萄酒小姐一声?
可如今,他将两只大筐,重新抬到了车,却立时觉得这份量似乎有些不对,忙向里一张,却又忽地呆住。
满满两筐土特产都好端端的就在里面,仿佛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咋的,还担心姐姐偷了你的?”
红葡萄酒小姐瞥了胡麻一眼,道:“借你筐一用罢了,又不缺你这么点东西。”
“没有没有……”
胡麻一脸觉得这说法很可笑的模样,道:“这点东西算什么?前辈想要,就带一筐走好了嘛!”
“要不,你拿这筐多的?”
“……”
“算了!”
红葡萄酒小姐,却说韩娘子,轻轻一蹦,坐到了胡麻的车,伸了个懒腰,道:“走吧,去前面的镇子,既要帮你拿到守岁人的入府之法,还要交待你一些必要的事情。”
“事多着呢!”
“……”
胡麻一听也认真了起来,忙安抚了几声这匹想死又没死成的马,快速向前赶去。
红葡萄酒小姐指着路,很快便来到了旁边的牛头镇子,这里居然正有一个戏班在唱着戏。
红葡萄酒小姐便先与胡麻停在了路边,等他们唱完了,才走了过去,从怀里摸出了一块腰牌给他们看,戏班的其他人还都怔怔的,班主却顿时大吃了一惊。
慌忙要下跪磕头,然后问红葡萄酒小姐有什么吩咐。
“伱们在这里有落脚的地吧,匀出两间房来给我,再治四桌席面,我刚办了点事,正要在这里休息。”
红葡萄酒小姐很理所当然的吩咐了一声,那班主也没二话,立时去安排了。
不多时,便将他们引到了戏台旁边的一个宅子,却是他们租聘了下来落脚的,将最大最宽敞的房间让了出来,然后又命人置办四桌酒菜送来。
红葡萄酒小姐也不与他们客气,直接道:“对了,这里唱完了,你们若有功夫,便往安州灵寿府那边跑一趟。”
“那里有人正在请戏班,好好的唱,赚的怕是比你们平时唱一個月都多呢!”
“……”
对方感激不已,告退离去。
胡麻好奇的看向了红葡萄酒小姐,听她懒懒的道:“我说过,捉刀执事的身份很有用的。”
“我既是把戏门里的捉刀,那把戏门里的便都算是我的徒子徒孙,只要我过来了,不管认不认识,他们当然都得孝敬。”
“当然,若是他们遇了难,求到了我门,那我也得出面解决问题的。”
“……”
胡麻道:“那你这腰牌,也得门道里的人才认识吧?”
“若是这班主不认识怎么办?”
“……”
红葡萄酒小姐看了他一眼,道:“你平时问题也总是这么多的么?”
胡麻顿时有些尴尬,红葡萄酒小姐则是叹了一声,道:“行走江湖讨生活的,都知道规矩大,自家门道里的事情,哪有不打听明白了的?”
“当然……”
说着,倒又话音一转,道:“若真有不认识的,咱也就只能装着认错人了,自己找地方去……”
胡麻将这些规矩一一记下,不知以后啥时候用得着。
江湖规矩毕竟是要紧事,有时候比本事还大。
红葡萄酒小姐也不知道是爱护新人,还是单纯觉得胡麻长的好看,瞧着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