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太医看过,太医说是体虚加上感了风寒,已经开了药,请父皇放心。” 皇帝点了点头:“那此事便由太子督办。” 太子急忙点头领命,心中却砰砰直跳。 三人出了御书房,党大统领说这就回去点兵,于是急忙告辞。 一时只剩下慕容瑄、慕容恒两人。 “二弟怎的生病了?可是这几天天气骤冷,穿的衣服少了?” 慕容恒关切地问。:“无碍,太医只说是体虚需要静养。倒是皇嫂竞然怀了身孕,真是恭喜皇兄贺喜皇兄。 哈哈!也是昨天受惊之后,叫了府上的太医把脉才得知的。二弟你也要多努力呀,你看你我兄弟可是同一天成婚的呢。” “不如皇兄福缘深厚啊!” 慕容瑄长叹一声,脑中却浮现出顾浅依温婉的面庞。 她还住在听雨园,一直和自己分居,能怀上孩子才怪。 是不是也该和她行那夫妻之礼了。 慕容瑄想着,脸上一时陷入沉思。 慕容恒却一眼抓住了他脸上的这瞬走神,悄悄问了一句:“二弟脸色有些不正常。可 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慕容瑄急忙回过神来,伸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确实又头疼起来,还是回府休息一下比较好,就先与皇兄告辞了。” 慕容恒回了礼,看着慕容瑄远去的背影,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狂喜。 慕容瑄生病了。 而且症状和她死去的母亲一样。 母妃果然没有骗我。 慕容瑄生病了。 他会和那死去的皇后一样,一直查不出病因,就这样慢慢死去。 他此时的心情简直比昨天知道顾婉容怀了孕还要兴奋。 自己这唯一的对手就要死了。 —— 齐王府内一处无人居住的院子里。 慕容瑄和顾浅依静静地看着一方小小的水池。 水池长约一大,周围用青石板围搭而成,池底细细的铺满了鹅卵石。 池中的水清澈见底,在水池的中央却静静的摆放着一只白玉雕成的面盆。 而水面之上静静的飘着三五只红鲤鱼,一个个肚皮朝上,都死了。 小柳垂首禀报:“这已经是死去的第五批鲤鱼了,起先奴婢将小小的鱼儿养在浴盆中,都是不多久便死了,奴婢便想着可能是这面盆太小,不好养鱼,于是便挖了这水池,将面盆放在中央……没想到池中所养的鱼还是会死。” “而且小姐你看,”小柳伸手从那水池中捞起一支芙蕖:“这芙蕖的叶子已经开始干黄,想必过不了多久也都会死掉了。” 顾浅依刚想伸手去接过那芙蕖,慕容瑄却骤然厉声道: “不要去碰!将这水坑埋了。这白玉面盆就留在坑底吧!封了这个院子,不许任何人进入。” 他脸色如冰霜般寒冷,看得小柳和顾浅依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但是顾浅依和小柳心里都是明白的。 王爷这是怕这有毒的面盆继续伤害到别人。 顾浅依和慕 容璇并肩往回走去。 “看来母后的死和这面盆脱不了干系了,而送母后面盆的正是皇责记杨氏。” 顾浅依低低的说着,身旁的慕容瑄却毫无息,顾浅依偷眼向他看了看,却见他刚毅英俊的峰子里此时饱舍热泪。 测不出毒性、也无由无据,想要证明这面盆就是杀害皇后的凶器至少需要数月之久,而且,这种死法也是闻所未国的,这如何能让皇帝信服? “今天……你在太子面前装病了?"顾浅依问。 慕容瑄低低回:“是的。” “太子反应怎样?” “他……他显得很关心……一直都在偷眼观察我的脸色。” 慕容瑄说着,好像心中无限惋惜,这就是他的亲哥哥,身上同样流着父皇的血的亲哥哥。 顾浅依突然笑了起来:“看来咱俩真是同病相怜啊……我妹妹一心一意想让我死,你哥哥也一心一意想让你死。” 慕容瑄怅然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浮云:“权力,竟有如此力量,可以扭曲别人的心性。” “你打算之后怎么办?一直装下去吗?” “就这么装着吧,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也容易让想要我死的人掉以轻心。” 慕容瑄看向远方。 “暗流的那个首领,武功太高了。连松涛这样的一流高手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一定要查清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