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更拿不准,自己是否真的做了一场那样的梦。倘若那是梦,那这梦是噩梦。 她又想,幸好那是梦啊。 谢慈扯动嘴角,捏着杯盏,就着边沿抿了抿,道:“无度哥哥,我好像做了个很可怕的梦。” 她期待地望着谢无度,又藏了些观察的意味。但谢无度面色未改,只说:“只是梦罢了。” 谢慈垂下眼,喃喃重复:“只是梦罢了。” 她实在很想这样安慰自己的,倘若没有看见无双阁门外忽然多出的那些人,她也不是不能骗自己的。可是那些人守在门口,实在像一根明晃晃的刺,戳破她所有的自我安慰与自欺欺人。 谢慈抬头看向灰蓝的天空,灯影幢幢,照在门廊下,她无声地落泪。谢无度从屋里出来,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柔声说:“风大。” 谢慈甩开他的手,冷声指向门口的那些人,质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