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家里来吃饭的客人中,只有一位江拾月认识。 姚腾飞。 更让江拾月意外的是姚腾飞的态度,上一次见面还对陈山河出言不逊,这会儿一口一个陈队亲近的语气听得江拾月嘴角抽了抽。 忙碌的间隙里她忍不住问陈山河,“你是怎么把他收拾得这么服服帖帖的?” 陈山河回头瞥了眼忙前忙后端茶倒水的姚腾飞,纳闷道:“什么服服帖帖?” “他上次在修理营还对你出言不逊呢!”江拾月道。 说出言不逊都是客气的,对陈山河那叫言辞侮辱。 “哦!你说这个啊!”陈山河不以为意道,“他以前总跟前跟后,后来我没办法开飞机,连领导都接受了就他接受不了。跟小孩一样跟我闹脾气。” 江拾月懂了,就是粉转黑了呗。现在见陈山河回来就又黑转粉了。 除了姚腾飞,还有两位中青年和两位嫂子,其中一个带了个四五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正试图跟刚被接回来的阳阳搭腔,让他看自己得布娃娃。 她显摆她的布娃娃两只眼睛会动。 阳阳对这个小女孩的态度没有对萌萌态度一半好。 他对萌萌是嫌弃中透着宠溺,对这个小女孩完全是嫌弃。 不是看不起人的嫌弃,就好像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非拉着高中生显摆她新认的字。 是略成熟的人对比自己幼稚的人的嫌弃。 江拾月问陈山河,“阳阳这样是不是有点不礼貌?” 陈山河回头看了眼,“阳阳以前比现在还不礼貌。” 换以前,阳阳早被翻到掀桌子了。 江拾月点头,“也是,阳阳再怎么康复终归跟普通小孩有区别。” 天才有时候是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