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许珂再次两眼放光,在自己的斜跨包里翻了半天,越翻脸越黑,最后拿着半个铁盒子,朝李笑怒目而视:“都怪你!你看你把我好不容易做好的东西都给踢坏了!” 李笑:“……” “对不起!”李笑干巴巴地道歉。 自己踢坏他东西是该道歉,只是有点不甘心。 想起许珂刚说自己粗鲁,又哼了一声,“谁让你鬼鬼祟祟不像个好人的。” 许珂:“……” 江拾月怕他们两个再打起来,忙招呼许珂上楼。 开了门,江拾月收拾干净茶几倒出地方让许珂重新组装他的铁盒子。 许珂一边忙活手里的工作一边跟江拾月说自己来的原因。 上次跟江拾月聊完后他大受启发,这段时间一有空他就钻研江拾月说过的话并且付诸实践。 今天上午刚刚把新对讲机做好想找江拾月分享一下他的成果。 打听了一圈才知道江拾月已根本不在轻工专业,或者说江拾月所谓的轻工程专业和他以为的轻工程专业不一样。 好在江拾月在学校知名度特别高,很容易就能找到她真正的专业和所属班级。 听江拾月的人同学说她搬出来,又问到了大体地址,但是不知道具体楼层,就在单元门口等着她。 没想到一等就是半天不说,还被李笑当胸一脚踢飞。 李笑听完,心虚地摸摸鼻尖,坐到阳阳身边,学着阳阳的样子,拿起书装作专心的看。 许珂一个大男人不会因为这点儿误会抓着李笑不放,压根没注意李笑的小动作。 倒是江拾月看着好笑,口型提醒李笑:“书拿反了。” 李笑:“……” 许珂很快把对讲机组装起来,递给江拾月,自己拿着另外一部对讲机跑去楼下。 李笑一头雾水,问江拾月:“你这同学是不是有点脑子不大好?” 江拾月:“……” 她故作深奥地回了李笑一句“天才嘛!总归与常人有点不同。” 比如她儿子阳阳。 江拾月话音刚落,茶几上的对讲机传出许珂的声音。 “喂!喂!江同学能听见吗?” 李笑目瞪口呆地望着桌上砖块大小的铁块。 江拾月拿起对讲机,按下其中一个按钮,“能听见,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能!能!能!”许珂声音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李笑撇嘴,对着对讲机喊:“你在楼下喊话,不用这玩意都听得一清二楚!纯属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楼房普遍不隔音,房间所在的楼层也不高,许珂在楼下弄出来的动静确实听得一清二楚。 “你懂什么?!我只是想让江同学知道我做到了!而且我的对讲机并不是只能这么近距离通话。我跟你说,有了这个对讲机你在这里说话我在学院宿舍都能听到。” 李笑惊了:“这么厉害?那岂不是和电话一样?” 她走到茶几跟前围着对讲机转了两圈,满脸惊奇:“这玩意怎么没有电话线?” “因为这个叫对讲机。等等,我上去跟你们说。”许珂掐断通话,蹭蹭跑到楼上。 江拾月也很意外,她当然知道这个叫对讲机。 78年对讲机还没有民用,多数是部队这种地方使用。 她上次跟许珂聊天,听他说无线电顺嘴提了两句,没想到许珂竟然真能做出来。 许珂跑回来,像个等着老师夸奖的学生兴冲冲地问江拾月:“怎么样?” 江拾月笑着朝他竖起拇指,“许同学,你真厉害!” 许珂忙摆手,憨笑,“多亏有你指点。” 他指着对讲机,“是你告诉我对讲机的原理,我才尝试着用学校广播建立无线电波频道的。没想到竟然真能成功。” “我只是随口一说,能研究出来是你的功劳。不过,我有个小小的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江拾月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 “你说你说。” “术业有专攻,专业上的建议我给不了。”江拾月摇头先打破许珂的期待,才开口:“我就是觉得这个对讲机还有点笨重,随身携带时不太方便,你看能不能再优化一下?做得小巧一点儿?” 许珂多少有些失望,但还是点头,“这一点我确实没想到。我会努力改进的。” 壳子做小点儿真不是技术难题。 墙上的老式挂钟到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