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没见的关系,原主回忆里,妈妈的脸已经很模糊。 她轻叹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关系,突然有些脆弱,很想家,想妈妈。 灾区的道路是加急清理出来的,坑洼不平。 拖拉机颠簸的厉害。 陈山河坐在江拾月身后,稳稳地扶着她。 见她脸色不好,开口:“很疼?” 江拾月摇头,“没事。” 怎么可能不疼? 但,江拾月没向人示弱的习惯。 “对不起。” 江拾月头往后仰,试图看清陈山河的表情,“好端端的你道歉做什么?” “我没保护好你。” 江拾月:“……” 很想调侃一句“哥们儿,负责任是好事。但过于负责任就有点傻了。” 但,她跟陈山河还没熟到可以随便玩笑的地步,况且这话也有些不识好歹,江拾月到底没说出口,只摇头道:“跟你没关系。每个人都是自己的第一责任人。照顾好我自己是我的责任。” 陈山河正色道:“你嫁给我,我就得对你负责。” 江拾月:“……” 算了,跟犟种讲道理没用。 但凡陈山河没这么负责,早跟原主离婚了。 “江拾月。” 江拾月“嗯”了一声,尽量端正坐姿看向突然严肃脸的陈山河。 阳阳也收回打量野外的目光看向陈山河。 陈山河微微低头,长长的睫毛半垂,黑眸里满是认真,语气也很严肃,“我们结婚吧?” 江拾月:“???” “咱俩不已经是夫妻?” 陈山河小麦肤色的脸上浮现一抹浅浅的红,“我的意思是,我们办一次结婚的仪式和酒席。” 江拾月更纳闷了,“结婚的时候不是办过了?” 陈山河摇头。 “咱们结婚的时候,我刚调到修理营,认识的人不多。就摆了一桌酒,请了一两个领导和许如山。” 没说的是,那会儿他的领导包括他在内都对江拾月意见挺大,没人祝福他们。 “我大嫂那人嘴上没把拦门,但是有一件事她没骗你。在我们公社,老百姓们不认结婚证,就认婚礼。只有八抬大轿迎过门,拜过天地,办过酒才是真正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