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河上前,张开臂膀虚抱了下江拾月和阳阳,开口:“要不你和儿子一起许愿?!” 江拾月把阳阳抱在腿上,跟他一起闭上眼,等阳阳睁开眼,她陪着阳阳一起吹灭了蜡烛。 陈山河握着阳阳的手,切下第一块蛋糕,没有如以往那样先递给吴秀娥,而是交给阳阳,指着江拾月道:“先拿给妈妈!你的生日是妈妈最受罪的一天。” 阳阳头一次没半点犹豫,两只小手抱着蛋糕献宝一样举到江拾月面前。 “谢谢!”江拾月心里一片酸软。 在阳阳殷切的目光下,江拾月咬了一小口蛋糕,摸摸阳阳的头,笑着夸:“真甜!” 她上辈子吃过的天价蛋糕都没有这块甜。 阳阳的嘴角微微上扬。 很浅很浅的笑。 江拾月诧异地瞪圆了眼,随即笑的更开心。 陈山河也看见阳阳的笑,向来喜怒不上脸的他也忍不住扬起唇。 第二块蛋糕陈山河给了阳阳,但是阳阳递给了吴秀娥。 第三块蛋糕,阳阳给了陈山河。 第四块给了自己。 赵彩凤生气:“大白眼狼生的小白眼狼!” 最后一块蛋糕才给她。 生气归生气,赵彩凤还是接过蛋糕,大口的吃着。 活了几十年,头一次吃这么好吃的东西。 很软很甜。 ** 两层蛋糕,他们几个人吃不完,也不宜存放。 江拾月建议阳阳可以把蛋糕分给他想分的朋友。 阳阳同意。 江拾月陪着阳阳去家属院其他人家送蛋糕。陈山河拿了一半送到营里让兄弟们分,顺便把吴秀娥和赵彩凤送到招待所。 等陈山河再回来,江拾月已经把碗筷洗好收了起来,桌子擦得干干净净。 她正坐在桌边教阳阳写字。 陈山河没着急进门,站在门口。 钨丝灯泡昏黄的光打在江拾月和阳阳身上,镀了一层暖光。 娘俩头挨着头贴在一起。 “你看,一,丿,丨……” 江拾月握着阳阳的手,一笔一画教他写字。 她头发养得好,其中一缕不听话,她捋到耳后,头发却总是滑下来垂在一侧。 顺如上好绸缎的黑长发,显得她脸更白,侧脸线条更柔美。 美到让人移不开眼睛。 很温馨的一幕。 陈山河靠在门框上,唇角忍不住上扬。 这才是家应该有的样子吧?! 江拾月无意间抬头看见陈山河“咦?”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陈山河站直身子,走进屋子,坐在桌前。 江拾月示意阳阳到床上去看书,“写字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明天再学习。今天该睡觉了。而且这光有些暗,对眼睛不好。” 阳阳点点头,上.床去翻他的新华字典。 江拾月:“……” 所以写字对眼睛不好看字典就好了? 江拾月无语地上前拿掉阳阳的书,给他盖上薄毯。 房间里都是冰桶,不热。 “今天王红嫂子找你做什么?” “我跟你说个事。” 陈山河和江拾月同时开口。 江拾月摆手,“那咱俩说得同一个事。” 她把王红的话转达了。 陈山河皱起眉,眼里闪过一抹凌厉。 “要不,我护送她们回家?”江拾月犹豫着开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就赵彩凤那德行,能干出来这么缺德的事。 她跟陈山河现在还是夫妻关系就有共同义务,陈山河这职业不自由,只能她去。 陈山河摇摇头又点点头。“咱们一起回去。” “啊?你这么自由的吗?”想走就走? 陈山河哭笑不得,“怎么可能?我们每年都有一段时间的探亲假。不过需要提前申请。我这两年都没休息,明天我去递假条试试。” 他顿了一下,犹豫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实在请不了假,确实得麻烦你跑一趟……” 陈山河说到这里又停住,眉心蹙起。 江拾月生得漂亮,她自己出门安全都是个问题,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