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月当然不是一般人。 在21世纪,竞争那么激烈。 往往一个大客户有很多家公司竞争,明面上大家把手言欢你赢我赢都是赢的友好竞争,私底下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 能拉拢的拉拢,能用人脉的用人脉。 实在不行,抓着小尾巴威胁一下,也不是没人干。 跟敌人借个肉跟刘备借荆州一样。 有借无还。 ****** 张翠日常住在杂货铺后面的屋子里。 江拾月直奔杂货铺。 这个点儿杂货铺还在营业,只是官兵们上晚课没什么人来买东西,门虚掩着。 江拾月刚到跟前,就听见张燕在苦口婆心地劝张翠。 “翠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干什么非得在陈山河这一棵树上吊死?” 张燕苦口婆心地劝,“我听你姐夫说,飞行员最好的时候就那么几年。陈山河在咱们这边一呆就是三年。这三年他训练什么的都落了不少,回去的机会微乎其微。” “姐,我就是喜欢他!特别特别喜欢他。他能不能当回飞行员我都喜欢他。 你看江拾月那个贱样,陈山河都对她不离不弃。我要是能嫁给他,一定每天都是笑醒的。”张翠哭着道。 “那你也不能干这么糊涂的事!你把他家里人弄来不是引狼入室?你看陈山河那个大嫂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也没想到他家里人这样。”张翠一脸懊悔,“我以为让她们看见我跟江拾月的反差,他家人会让陈山河离婚娶我。谁知道他大嫂是那么个泼皮无赖,根本不讲道理。气死我了!” “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傻妹妹?”张燕抬手食指轻戳张翠的额头,“现在闹成这样你打算怎么办?” “我又没事,现在大家都以为是张素芬那个没脑子的废物为了报复江拾月才把陈山河家里人接过来的。” “能瞒得了一时能瞒得了一世吗?那个张素芬跟江拾月是一路的货色。咱们撒谎的话早晚传进她耳朵里,到时候能有你的好?江拾月能干出来的事,张素芬就干不出来吗?我跟你说,比不要脸,江拾月都很有可能比不过张素芬,更别说你!” “我不管!”张翠噘嘴,“我就是要嫁给陈山河!一定得嫁。以前他跟江拾月陌生人一样相处我还能好受点儿。现在他们两个眼看着越走越近,我心里比猫挠还难受。我恨不得去撕了江拾月!姐,我才是最适合陈山河的人。江拾月那个贱人配不上陈山河。” “她配不上也不代表你跟陈山河能成。对,我也知道陈山河是个好男人。可翠翠啊,你也不能这么上赶着倒贴。你就那么点儿工资,又写信打电话又给陈山河他娘他嫂子买车票,又买鸡买肉的。就她们那样,依我看,这鸡汤和肉你也别送了。咱们自己吃掉算了。” 江拾月一听,连忙想推门进去。让她们吃了她还怎么“借”? “这鸡汤和肉得送!”张翠脸上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不,应该叫被抢。得想办法让江拾月从我们手里把肉抢走端给陈家人。” 江拾月按在门板上的手收了回来,秀眉拧起。 张翠良心发现了? 不,绝不可能。 江拾月想起了给鸡拜年的黄鼠狼。 “什么意思?你要向江拾月求和?”张燕同样一脸不可思议。 “不可能!我才不要跟江拾月那个贱人和好。我只是想让她身败名裂。” “江拾月还有名声可败?” 听墙角的江拾月:“……” 似乎大概没有呢! “姐。你仔细想想就知道,江拾月平日里挺遭人厌恨,但,她并真的犯什么大错。要不然家属院的嫂子们哪个是吃素的?谁家男人不是个军官?还真治不了一个江拾月?她最大的错也就是偷了大刘家自行车,可惜还一头扎进下水沟里。要不然那次一定能赶走她。” 张燕不懂:“这跟让江拾月身败名裂有什么关系?” “当然是往肉里和鸡汤里加点‘料’!但凡老太太或者赵彩凤谁有个三长两短,江拾月都得吃不了兜着走。陈山河那么孝顺,一定容不下她提离婚。” “这……”张燕犹豫,“你要加什么?不会出人命吧?” “当然不会,但少不了赵彩凤跟老太太要吃点苦头!反正赵彩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再说,老太太要万一没了岂不是更好?我可不想伺候老太婆。要老太太真死了江拾月就得把牢底坐穿,我看她还怎么兴风作浪!”张翠一脸狰狞,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张燕打了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