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吃瓜的众人都齐齐后退一步。 人都是健忘的动物。 这两个月,江拾月很少在家属院,偶尔回来也不怎么跟大家打交道,只办轰轰烈烈的大事。 要么抓人贩子,论窝抓。要么请全营人吃肉,按头吃。 以至于大家都忘了两个月前的江拾月多蛮横不讲理。 这一巴掌打醒了众人,也打醒了张素芬和张翠。 张素芬没什么脑子,但是够不要脸,知道自己打不过江拾月,一边往后跳一边破口大骂:“江拾月,你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往城里跑,谁知道你那些钱怎么来的?就算不偷不抢也是出去卖了!你个丧尽天良的玩意会遭天打雷劈的。” 说罢撒腿就跑,生怕江拾月抓住她。 陈山河皱眉。 江拾月嗤笑,懒得去追张素芬,跟她算账什么时候都不晚。 张翠地理位置不占优势,被江拾月堵在房间里,跑不掉。 她眼睛转了转,抬起的手放下,要紧的牙关松开,状若惊恐,用力抓紧赵彩凤的胳膊,身子往她肩膀后面缩。 江拾月“切”了声,张翠这样示弱无非是想让人尤其是陈家人觉得自己刁蛮泼辣。 打了两个人一个都没还手的,一个跑了一个躲在别人身后。 名声算什么东西? 以江拾月的为人,在大院就没有过名声这种东西。 赵彩凤自己是个泼辣性子却见不得别人厉害,对着江拾月自然没好脸色,“你就是江拾月?” 江拾月没着急回赵彩凤,左右瞧了瞧,拉过一条凳子放在老太太身后,“您坐。” 不知道是小脚站久了累还是吓得抑或是气的老太太腿一直哆嗦。 陈山河愕然看向江拾月。 没想到她会这么心细,也暗自责怪自己,疏忽了。 老太太当然不敢坐,怯生生地看看说打人就打人的江拾月,再看看陈山河,最后目光移向赵彩凤。 陈山河把阳阳交给江拾月,上前把老太太按在板凳上坐下。 江拾月摸了摸阳阳的头,柔声道:“别怕!爸爸妈妈都在。” 阳阳一如既往的淡漠脸,以及一双仿若看透世事后淡泊的眼睛。 江拾月见他没事,松了口气,把他推进里屋,找了一本新的算术题本递给他。 阳阳一算题,就算在他耳边打雷他也听不见。 赵彩凤见江拾月自顾自的忙不搭理她,更生气,大步冲到里屋门口伸手用力推她,“我跟你说话……啊!” 江拾月余光注意到赵彩凤的动作,一个转身避开,同时快速带上里屋门。 赵彩凤的手推在门板上,用的力气又大,被反作用力震疼,尖叫一声。 江拾月掏了下耳朵,远离赵彩凤,一脸嫌弃,“阿姨,你口臭真重!” 赵彩凤:“……” 陈山河:“……” 他纠正江拾月,“这是我大嫂。” 江拾月状若刚想起来,很敷衍的道歉,“看我这记性,忘了!不好意思哈,大嫂。啊,对,你刚才叫我?什么事?” 张翠:“……” 赵彩凤:“……” 气! 很气! 但是,这么一打岔,之前生气的点和现在生气的点接不上,有种打人打偏的感觉。 赵彩凤没见过江拾月这么滑头的女人,生产队的妇女,要么跟她对骂,要么被她骂哭躲着走。 从来没见过江拾月这样的,说泼辣吧?她笑吟吟的说话不徐不疾。说她小胆吧?抬手就给人两巴掌。 赵彩凤一时间摸不清江拾月的深浅,转头去找她能拿捏的人出气。 “陈山河,看看你娶的好媳妇儿!就这么对待长辈的?!” 陈山河低头看了眼坐下后明显松快些的自家老娘,“她比我有孝心也细心,挺好的。” “你!”赵彩凤气得胸口哆嗦,“陈山河,你什么意思?长嫂如母,我不是你长辈?别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 陈山河喉结动了下,侧头看了江拾月一眼,面无表情道:“大嫂,你刚也听见她们的话了,我打不过江拾月才跟她结婚的。我没办法给你出气。” 江拾月:“……” 赵彩凤:“……” 吃瓜群众:“……” 你问姚腾飞看他信吗? 赵彩凤眼睛瞪的像要把眼珠子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