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摇头。 遂想起陈山河看不见,忙道:“你酒品很好,没麻烦。” 昨晚连回家都是陈山河自己走回去的。 只是回到家就躺床上睡着了,衣服鞋子都没脱。 江拾月本着“拥军”的想法,给他脱了鞋和上衣,拿温热的毛巾给他简单擦了下脸和身体。 想起她昨晚看见的画面,江拾月脸又有些发烫。 突然觉得这天聊得还不如不聊。 于是两个人又重归于沉默。 好在考点到了。 江拾月所在的考场,是公社唯一的中学。 “等你考完我来接你。” ** 江拾月考的是理科,一共六门,语数外理化加政治,但是英语成绩不计入总分。 对江拾月来说,78年的高考题实在太过简单。 就是语文需要背诵的部分和政治江拾月拿不准的比较多。 不是她政治思想觉悟有问题,主要她忙着做生意,能用来复习的时间不多,背的不扎实。 高考三天,陈山河接送了江拾月三天。 每天早晨叫她起来吃饭,晚上会自己带阳阳到营部,留给江拾月“临阵磨枪”的空间。 最后一门考试,江拾月跳下自行车嘱咐陈山河,“一会儿你来接我的时候,带上阳阳吧?我请你俩吃饭,庆祝下高考结束。” 其实江拾月对高考没太大感觉,现在的高考跟几十年后比压力很小。只是这两天油条鸡蛋快吃吐了,想换换口味。 陈山河点头。 然而,等江拾月出考场后,迟迟没看见陈山河。 一直到考场里的人都走光,陈山河也没出现。 江拾月抬脚往大院走,没生气就是有点担心。 以陈山河的为人不会无缘无故放她鸽子。 心想,陈山河这是被什么事耽搁了?怎么迟迟不来? 走了一小段距离,看见了大刘。 大刘看见她停住自行车,“嫂子,陈营有点事,让我来接你。” “他遇到麻烦了?还是阳阳出事了?” 大刘连连摇头,“没啥大事。就是过不来。” 江拾月“哦”了声,跳上自行车后座。 现在她坐自行车都侧坐,以免发生之前的尴尬。 过了会儿,江拾月意识到不对,“你不掉头吗?这是要去哪?”